对,刘挽站定,瞧着那么一个美人舞起曼妙的舞姿,刘挽感慨,美人起舞,确实能色令智昏。
在她感慨时,一舞毕,美人盈盈朝刘彻拜下道:“陛下。”
刘彻作为一个看脸的人,冲美人招招手,华刻赶紧上前禀告道:“陛下,小公主来了。”
急得小公主都出来了,也是生怕刘挽看见少儿不宜的场面。
刘彻一听立刻转过头,好嘛,刘彻是在廊下欣赏了一场绝美的舞姿,刘挽在通往他宫殿的一处,怀里抱着一个大盒子,显然是又得了好东西来寻他了。
“父皇。”刘彻都转头了,刘挽赶紧福身见礼,大大方方的走过去,刘彻则不动声色的收回想拉过美人的手。
“我是不是明日再来比较好?”刘挽的视线落在那位美人身上。肤如凝脂,面若芙蓉,刘挽饶是见过无数的美人也不得不肯定一番,眼前这一位美人美得难得一见,尤其是那舞动时的勾人,刘挽能够体会刘彻为何喜欢美人了。
刘彻尴尬啊,干咳一声道:“不必。”
一个眼神瞥过华刻,华刻待要上前将那跳舞的女子带下去。
刘挽一脸遗憾的道:“她舞跳得很好,我还想再看她舞上一舞呢。”
那刘彻用得着想吗?立刻吩咐道:“给长公主再舞一曲。”
哎哟,刘挽赶紧摆手道:“别别别,她是专门为父皇起舞的,我刚刚看了一支都算未禀于君父之前,有些坏事。不过,孩儿也想走的,实在是人美舞美,孩儿一时没舍得走,父皇莫怪。”
“你不过是想让人跳一支舞罢了,你喜欢看是她的福分。”刘彻眉宇皆是不以为然,并不觉得刘挽想看人跳一支舞有何不可。献舞之人,能跳给他看,也能跳给刘挽看。
华刻不吱声,见一旁的女子一脸的呆滞,似乎也是没有想到事情怎么跟她设想的完全不同,催促道:“陛下命你献舞,还不快跳。”
别管是不是刘挽爱看,刘彻下令,此人只能跳。
美人欲泣,楚楚可怜的望向刘彻,小声的道:“奴遵命。”
额,刘挽观对方不高兴的态度,单纯欣赏美好事物的心情变了,摆手道:“父皇让她别跳,她给我跳舞委屈了?别跳了,影响心情。我缺愿意跳舞给我看的人吗?扫兴。”
刘挽说着扫兴,立刻将礼塞到刘彻手里道:“墨家刚让人做出来的琉璃杯,流光溢彩,甚是漂亮,葡萄美酒夜光杯,给父皇喝葡萄酒用的,礼送到了,孩儿告退。”
言罢福身退去,连看都不看那一位舞女一眼地走了。
刘彻的视线落在怀里的盒子上,华刻上前接过,赶紧给刘彻打开,里面果然是各色的琉璃杯,大的小的,一套齐全。
刘彻高兴之余,望向一旁的舞女道:“让她继续跳舞,什么时候动弹不得再抬回。另,挑几个会跳舞的宫人,教好规矩再送到甘泉宫中,让她们专门为泰永跳舞。”
华刻恭敬答应下,转头望向那吓得颤抖的,终于懂得害怕的宫女时,给某位默哀。
想当年那想坑刘挽的梁美人没把刘挽坑着,反而葬送自己的大好前程,怎么又来一个敢不把刘挽放在眼里的?她莫不是觉得自己长得美,刘彻看中她,她便可胡作非为?也不想想她不过刚入刘彻的眼而已,刘挽一个愿意为刘彻豁出性命的女儿想看她跳支舞,连这点事刘彻都没能让刘挽如愿,那不是让刘彻在刘挽的面前没脸?
区区一个舞女,怎么认为大汉的长公主不配看她跳舞?
“听不见吗?”刘彻没有听到华刻的回答,以为华刻也想糊弄人了,华刻连忙回过神应下,刘彻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华刻送走刘彻,走到某个舞女面前道:“好好的一个美人,何以自视甚高,连泰永长公主都不放在眼里呢?平阳长公主没有教过你,进了宫想要讨好陛下,更得要努力讨好另一个人吗?”
不错,舞女正是平阳长公主送进宫的人。可惜啊,凭她的这张脸,刘彻是喜欢的,舞跳得这般的好,也足够让刘彻心动,偏偏有人不识趣,以为入了刘彻的眼就可以不把全天下的人放在眼里?
别的人她都可以不放在眼里,独独刘挽,绝不是她可以轻视怠慢的。连这个道理都不懂,该是她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价的时候。
“华公公,华公公,求你救救奴婢,求你救救奴婢。”这时候此女终于知道怕了,但是华刻并不打算帮忙。一个蠢得连刘挽都不知道不能得罪的人,帮这样的人上位,将来她也未必会把他放在眼里。况且帮着一个蠢人,第一个惹怒的是刘彻,没准连刘挽都得罪上,华刻岂能做出这等愚不可及的事。
从来华刻都按刘彻的命令行事,至于事后刘彻要如何的处置眼前的这一位,并不是华刻该管的。
“陛下有令,让你一直跳舞,你若是不跳,怕是以后都跳不了了。”华刻并非威胁人,正月未过,站在刘彻的立场是不愿意见血,但此女不把刘挽放在眼里一事,何尝不让刘彻不满。
宫里的人有眼力的不在少数,但好像平阳长公主送进宫来的人,都有一种看不上刘挽的意思,落在刘彻眼里,那意味着什么?
华刻都不禁在想,平阳长公主莫不是糊涂了,从前的聪明劲到底都哪儿去了,要投刘彻所好,难道她不知道该把刘挽也一并捧了?
不管不管,他管不了许多,催促眼前的女子跳吧,赶紧的舞起来。
刘彻处的事,既没有特意掩饰,很快传得人尽皆知,刘挽正让刘据背着大汉的律法,卫子夫是不明白的,为何刘挽教刘据的课会是律法,但并不妨碍卫子夫听刘挽教刘据。
刘据背得磕磕绊绊,一般的书他都觉得很难,律法更难了。无奈刘挽坚持让他背,没办法,刘据老实的背,背下来呢,刘据并不能领会其中意思。
“错了一个字。”刘挽等刘据背完之后,拿着大汉的律法摆在刘据跟前,指着刘据错的那个字让他知道他错哪儿了。
刘嘉一听赶紧的道:“不过是错一个字,差不多就行了,二姐未免太严苛了。”
“一字之差,天渊之别。律法之慎,关乎国之尊严,法若不存,国亦不存,不能差不多。错字的一段抄五十遍。倘若下次再有错,抄五百遍。”刘挽板起脸反驳,视线落在刘据身上,刘据没有犹豫的应下道:“是。”
刘嘉难得见刘挽板脸,一脸懵的望向卫子夫和卫长公主道:“二姐怎么像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