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外头的霍去病见刘挽走出来,一照面脱口而出道:“可算醒了。”
额,听着霍去病庆幸无比的语气,刘挽心里那股气都不好发作出来了,“让人给我”
“我错了,我错了,下回我再不拿你试药。”霍去病毫不迟疑的截过刘挽的话,刘挽何许人也,马上懂得霍去病话中之意,无非是不让人知道刘挽真正的软肋所在。
行,刘挽扫过霍去病一眼,透着审视问:“下回还敢吗?”
霍去病低下头道:“哪敢啊。你一睡三天,陛下,舅舅,姨母都把我骂了一个遍。”
想霍去病何尝不是忧心了整整三天,任是他也绝对没有想到刘挽喝酒的反应如此之大,哪有人才喝一杯酒,不对,霍去病看着刘挽吐出来的,那酒都没喝下去呢,刘挽倒好,一睡三天,谁能觉得刘挽喝那么一口酒能醉上三天。
偏刘挽愣是睡了三天,霍去病都担心坏了,生怕刘挽有个好歹。
听说刘挽醒来,霍去病第一时间跑过来,倒是有人提醒他,他和刘挽都大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亲密往来。男女之别,莫要落人口舌。
霍去病倒不是说不在意规矩,不懂得那些规矩的意义何在,一想他又没有跟刘挽单独相处,甘泉宫里人来人往,他只要不像以前一样往刘挽的房间去,谁又能挑毛病。
看到刘挽站在面前,完好无损,霍去病高兴得很。
“还难受吗?”霍去病观刘挽的精神并不好,伸手探过刘挽的额头,再比照自己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热,霍去病稍松一口气,刘挽无奈道:“得再缓几天。我的脑子都没有醒。”
“那你回去躺着?”霍去病很是担心,刘挽摇头道:“不能再躺了,要是再躺下去我怕是更糊涂。起来走走跳跳,醒醒脑会好得快一点。”
自个儿的情况刘挽清楚,别想着其他了,起来多走走,让脑子慢慢的醒过来,继续的躺下去对刘挽的情况没有任何的帮助。
霍去病担心的打量刘挽,怎么看怎么不放心。
刘挽注意到他的视线,重重的点头道:“我真的没事儿,表哥放心。前头热闹,你怎么不往前面去?”
刘彻大宴天下才子,无非是想让天下的才子知道,他这个皇帝非常的重才。
嗯,挺好的,刘挽巴不得刘彻重才。
霍去病扫过刘挽一眼道:“你都没醒,我怎么能往热闹的地方去?你既然醒了,又不想躺着,我们去太液池?舅舅也很是担心,没有亲眼看到你怕是不会安心。还有陛下。”
难为在霍去病的心里能想得起刘彻,额,也不对,刘彻肯定是在霍去病的心里的,相比之下卫青应该靠前一点对吧?
刘挽眼波流转,脑子也开始转起来。只是脑门有些痛。
“去,去吧。”刘挽揉了揉脑门,她放松放松,最近几天少动脑吧。
霍去病有些担心,“怎么反应如此之大。”
收获刘挽狠狠的一瞪眼,“人各有异,岂能一概而论。”
霍去病无奈之极,“那还去吗?”
“去。走吧。”刘挽也不乐意呆在屋里,出来吹吹冷风,看看人,没准可以有助她醒酒。
霍去病应一声,在前走路,不时的回头注意刘挽,刘挽一副没精神的样儿,好在路走得挺稳,没有乱来。霍去病小心的盯着刘挽,很是担心她不注意看路,谁让刘挽此时的状态跟那喝醉的人并无区别。
远远的便听到太液池传来一阵阵叫好欢呼声,可见那里头有多热闹。
刘挽不禁反问:“都在玩什么?我记得是从昨天开始的吧?”
设宴的事儿刘彻早让人安排,日子也是早定下的。
“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霍去病如是答来,刘挽感慨道:“有什么彩头?”
走到台阶下,刘挽稍稍一顿,霍去病伸出手自然而然的牵起刘挽,刘挽脑袋确实不太够用,伸出手由霍去病牵着往上,嗯,不怕摔了。
跟在两人身后的人瞧着这一幕,心里想的是让人看见了,这可怎么解释?
“彩头多了,都是陛下私藏的好宝贝,青玉案,木马流牛,仕女灯。你上去瞧瞧,要是有喜欢的我去给你赢回来。”霍去病牵着刘挽缓行,半点不着急,等走上最后一个台阶,才松开刘挽的手。
“我想要的我自己去赢,不麻烦表哥。”刘挽是那种需要别人出手相助才有可能赢得才头的人?所谓君子六艺,刘挽又不是不会。
霍去病补充道:“你眼下浑浑噩噩的样子,我不是怕你发挥不稳定?”
刘挽瞥过霍去病,自信满满的昂起下巴道:“仅如此,我也足够赢他们。”
霍去病闻言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刘挽自信狂妄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叫人喜欢。
“冠军侯,长公主。”刘挽和霍去病说话这一会儿的功夫,旁边的人都连忙见礼,算是把里头的人都惊动了,上座的刘彻一眼瞧见他们即招手道:“来得正好,过来。”
刘挽和霍去病都朝刘彻作一揖,缓缓走向刘彻,一左一右自有人为他们取来蒲团让他们坐下。刘彻注意到霍去病和刘挽都不约而同的穿着一身的红衣。
本就俊美的一对人儿,在红衣的衬托之下,明眸皓齿,朝气蓬勃,谁不得感慨一句世间少见。刘彻想啊,等他们两个大婚的时候,一定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