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出他的意思,问得仔细:“你是打算回深城的这段时间,都住在我家?”
他又点头:“是啊。”
许栀清接着问:“你自己的房子呢?”
谢嘉珩随口答:“在装修。”
许栀清之前听他提过装修的事,可他不止一套房子,明显就是不想住。
马上到春节,尽管两家人会吃饭,但仅仅是除夕夜,她又问:“你不住你父母家?不回家过年?”
谢嘉珩漫声道:“入赘的男人,不讲究这些。”
“”
到家后,许栀清喊了一声溪溪,小狗摇着尾巴跑出来,冲向的却是谢嘉珩。
他抱起小狗顺毛,得意的挑了下眉,许栀清扯着嘴角道:“你们果然是,同类相吸。”
“太别羡慕,是你妹妹比你有眼光。”
“那你要不要抱着它再去领个证?”
谢嘉珩默不作声的把溪溪放下来,拍着它小脑袋道:“我是你姐夫,注意分寸哈。”
“”
许栀清觉得他大概是又犯病了,摇摇脑袋往楼上走。
谢嘉珩把两个行李箱都搬到卧室后,她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这才是他特意飞回来的原因吧,先用行李箱把位置给占了,跟小狗找地方做标记似的。
“我行李箱里没有秘密,你想开就开。”他说。
“我没事开你箱子干嘛?”许栀清不是很懂。
谢嘉珩语气自恋,慢悠悠道:“你可以拿点东西出来,睹物思人啊。”
她没好气道:“我看溪溪是一样的。”
他拖长音哦一声:“所以是会思人的意思。”
话落,他不再听许栀清嘴硬的话,伸手揉揉脑袋,低声道:“照顾好自己,有事给我发消息。”
她的声音也不自觉的柔下来:“嗯,你也是。”
开车到机场需要半个小时,飞往北京又要四个小时,谢嘉珩没有再多留,抱过溪溪后下楼了。许栀清站在露台上目送他离开,依然是余叔开车送到机场,他走到车边,忽然回头朝这边看过来。
远远地,他们四目相对,谢嘉珩挥挥手,扬唇笑了。
深城最近在升温,夏夜的风十分凉爽,并不像北方有刺骨的寒意,许栀清看着他的笑容,好像忽然闻到了他形容的味道。
温暖,甜蜜的南方味道。
轿车消失在视线中,许栀清静静站了片刻,直到听见溪溪的叫声她才下楼,安抚般摸摸小狗的脑袋。
“你姐夫是去工作了,除夕夜前会回来的。”
溪溪依然摇着小尾巴看她,吐着小舌头像是在笑。
“你看起来不是很难过呀。”她弯唇笑笑,自言自语般道:“但我居然也会舍不得你姐夫离开。”
溪溪摇着尾巴转圈,许栀清把它抱入怀里,顺着毛说:“勉强让你今晚睡我的卧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