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清用另一边的手摘掉眼罩,侧目瞧见谢嘉珩的脑袋,他闭着眼睛像是已经熟睡的模样,斜着身子窝在座椅里,越过扶手靠在她肩膀。
莫名地,她想起谢嘉珩先前的回答。
商务舱,太大了。
座位间的间隔太大了,他靠不过来。
许栀清想通后又好气又好笑,抿抿红唇,正想重新戴眼罩时,又看见谢嘉珩拽起她的手臂放在中间的扶手上,然后侧身牢牢地抱住,给自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靠姿。
她低眸看着谢嘉珩的睡颜,脑海里浮现出四个字——得寸进尺。
许栀清盯着他半晌,戴上眼罩继续小憩,而抱着她手臂的谢嘉珩,默默地翘起嘴角。
今天起得早,又在外面闲逛一整天,他们都睡得很熟,醒来后许栀清感觉肩膀和手臂有些酸痛,刚刚动两下,有双手握住了,轻轻柔柔地按捏起来。
她莫名不想摘眼罩了,维持着原有的姿势,仍由谢嘉珩服侍。
“满意吗,大小姐。”
耳边传来他的声音,许栀清没有回答,也不动。
谢嘉珩又低声道:“还不摘眼罩?”
有人按摩捏肩的,她摘掉眼罩干什么,许栀清依旧不回答,继续装睡。
他不再讲话,手中的动作也停住了,许栀清正奇怪时,感觉熟悉的气息越来越近,慢慢地靠近她的脸。
意识到他要做的事,许栀清立马摘掉眼罩,偏头的瞬间,嘴唇擦过谢嘉珩贴过来的侧脸。
“啧。”他歪着身子笑道:“公共场所,小许总也不知道收敛些。”
“”
许栀清把眼罩扔到他身上,谢嘉珩笑着帮忙收起来,心情格外好。
飞机落地后,许栀清感受到深城的温度,脱掉厚重的外套,谢嘉珩深吸一口气,身心舒服极了。
“熟悉的南方味道。”他感慨。
“潮湿的味道?”
谢嘉珩回道:“是温暖甜蜜的味道。”
许栀清又仔细闻闻,“没有。”
他轻哼:“不解风情。”
许栀清瞥了眼,反驳:“难道不是因为我没有狗鼻子吗?”
谢嘉珩哼的更大声,去转盘等行李箱。
许栀清提前联系过余叔来接机,他们坐上车后,她问:“你是回家,还是有别的打算?”
“回家吧。”
“你自己家,还是父母家?”
“你家。”
“哦。”
许栀清应声后,反应过来不对劲:“你回我家?”
谢嘉珩神情自若的颔首,仿佛是理所当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