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衡低头轻轻啄她两下,将窈窈的手拢在手中:“不去了,你想做什么,我便陪你做什么。”窈窈面上染了薄红,明明同陆衡再怎么亲密的事都有,可只要陆衡同她亲近,她面上便烫得厉害,想来,这是她的毛病,脸皮子太薄。陆衡捧起她的脸,去吻窈窈。于窈窈来说,只要两个在一处,便是看着对方傻坐也是有趣的,她让陆衡亲了个够,一个吻结束,便又瘫在陆衡怀里。陆衡衣袍大敞,露出结实如玉的胸腹,因为窈窈那一颗药,他的身上再留不下疤痕,有时二人闹得过了,窈窈抓了他一身,也不过一日便全好。反倒是窈窈,只能用衣裳挡着。窈窈一愣:“你脱什么衣裳?”“怕硌疼你。”陆衡将衣袍掷了,天热,不穿也不觉冷。窈窈取回中衣,又起身取了柔软舒适的长衫来,给陆衡穿衣:“那也不必连中衣也脱了,不怕着凉吗?平日还总同我说,切莫贪凉,自个倒是一点也不在意。”长衫松松垮垮地上了身,陆衡抓住窈窈的手,搂住她的腰肢往怀里带,伏在她的肩颈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同你不一样,我向不怕冷,你是女子,平日若着凉,来小日子便该疼了。”窈窈抿着唇,他是心细。陆衡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又道:“我把你搂在怀里还怕被人抢了,哪里能忍心瞧你来小日子疼得面色发白,若是能让我替你受了,那便好了。”窈窈忍不住笑,道:“尽说些玩笑话。”“我确是这般想的,只是无法将这疼过到我身上来。”陆衡道,上月窈窈不注意,贪凉,来小日子便疼得打滚。窈窈抱着他,道:“你现在整日督促着我,我平日注意着呢,再说,不管怎得疼,只要看到你,只要你给我揉着,我便一点也不觉得难受了。”她多喜欢他陪着啊。“这会儿还说话哄我。”陆衡虽这么说,但他爱窈窈的甜言蜜语,爱窈窈说的无法离开他,“哄归哄,但管我还是得管的,你小日子再有五日就该来了,今儿起便不能偷吃那些冷冰冰的果儿和冰沙。”“啊?”窈窈委屈巴巴地瞧他。陆衡眉眼含笑,又补充道:“我同皇祖母和姑婆说好了,她们也不会准你偷吃的,刘茉她们自然也不会让你偷吃这些,这几日多用些暖的,切不能着凉贪嘴。”窈窈一张小脸委屈巴巴,她晓得陆衡是再见不得她疼得打滚了,上回她疼得厉害,陆衡吓坏了。陆衡低头亲亲她,哄道:“等小日子过了,我给你做冰果吃,现在便听我的,好不好?”“好,我知道啦。”窈窈整个人欢喜起来。陛下擅音律,这是众人都知道的,但皇后一曲流云抚的几与陆衡无差,这是任谁也没料想到的。皇后回宫半年多,平日不常露面,京中世家虽都知了皇后并非是个痴傻的女子,但也不曾想,这位先前被京中传的痴傻废皇后,除了常人难及的容貌外,还抚得一手好琴,除外,众人今日还见到了陛下与皇后同赠给英国公的生辰礼。气势磅礴的山水图,落款写的是当今陛下与皇后的名字。陛下早为太子时,便是琴棋书画四绝,京中无人能匹敌,做得好,是正常的,倒是那位从无姓名的皇后,一再令众人惊喜。皇后德才兼备,容貌倾城,能堪后位。窈窈听了这些私下传的悄悄话,忍不住笑道:“旁人不知,你还不知吗。”她的画和字是好的,但棋是下得极烂,琴相当一般,唯有一曲流云,她同陆衡学得了精髓,便也成了她唯一抚得出韵的曲。“我便是知道,才同你说啊。”敏娘哈哈笑道,私下里,她们便同以往一般,并不约束着。今日是陈简的生辰宴,京中世家贵族皆来了,陆衡同窈窈亦是一并来了,英国公府好不热闹。敏娘丢下满院子的贵妇贵女,偷偷跑来同窈窈喝茶。窈窈眉眼又是一弯。“闹腾腾的,我听得脑袋都要炸了。”敏娘的性子同京中世家女子是很不一样的。窈窈明白,便道:“便快过去了,简表哥该心疼死了。”“他若不心疼,我便打他。”敏娘深邃的大眼弯了弯。茵茵从长廊那跑来:“公主公主,后头闹了事,您赶紧去看看。”原是后头有两位贵女起了争执,落水里去,敏娘作为英国公府主母,岂能不过去。敏娘无奈地起身:“我去看看谁在惹事,定不放过。”窈窈扑哧一笑,让敏娘赶紧去。这一处水榭安静,又是纳凉的好地儿,外头的宾客来不得此处,陆衡同陈简在前头的正堂里,不但是生辰的祝贺,众人还谈起了国事,窈窈与敏娘便私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