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了家长会吗?”
张淮揣摩着他的神情:“是。往常都是我代替您去的,这次正好和出差撞到了一起,安排了我的助理小荀去附中,但少爷说不用。”
附中的家长会和明盛的事务无法相比,江盛怀不上心,张淮自然也一样。
但叶明薇的事情永远有最高的优先级,这一点,江盛怀周围所有的秘书、助理都有相同的认知。
“后来少爷让老纪送了太太回榕谷,医生给太太做了检查,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嗓子发炎了。”
“并不严重。”
以叶明薇的身体,“并不严重”也是需要仔细斟酌才能说出的结论。孱弱多病,缝补修护,小小的发炎可以变成严重的感染。
——榕谷的医生和护士知道谁才是老板,哪怕和叶明薇相识多年,都不会替她隐瞒。
江盛怀的眉心微蹙。
张淮的表情越加谨慎,脑子里却忽然一闪而过江麓和他说话的模样。
平心而论,江家的小少爷相处起来很令人舒适。
江麓多数时候都没什么情绪,态度自始至终温和有礼,富贵堆里的恶习也分毫不沾,比起他认识的其他明盛董事家里的孩子,简直算得上豪门后辈里的模板。
但江麓永远也不可能让江盛怀满意。
张秘书淡淡地想。
“先下去等我。”江盛怀起身,“榕谷疏忽了的那些人,让护士长全部换掉。”
张淮肃声应是。
晚七点,酒会准时召开。
灯光璀璨,衣香鬓影,无数常常占据财经页面的人汇聚一堂。
门童的穿着都堪称讲究,彬彬有礼地拉开门,引导这些贵客往里走。
作为本次酒会的主人公,江盛怀甫一出现,就吸引了众人的注目。
“江先生,好久不见!”
通谊的董事长成凯是个作风很西派的华裔,见到江盛怀,当即热情地迎上前来。
“成先生,晚上好。”
张淮将这张发福的面孔和新闻里的人名对上。
“知道你要来新加坡,我高兴得不得了。”成凯笑道,“哦,忘记和你介绍了,这位是我的太太。”
成凯身旁,身着礼服的女人伸出手:“久仰了,江先生。”
一番寒暄,成凯注意到江盛怀只带了秘书,不由问道:“你家太太的身体还未好吗?好久没有见过她了。”
江盛怀声音淡淡:“比从前好多了。”
成凯了然,遂转而谈论起正事。
酒会的间隙,成太太悄声问:“他妻子身体很不好?”
“相当差。真不知道他这些年到底花了多少手段养着。”成凯啧声,被自家太太轻拧了下。
“他是有心,我若是病了,想必你做不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