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作俑者声音无辜:“只有我们知道啊。”
“心里知道就好了!”
商泊云看着江麓颤巍巍的眼睫毛,慢悠悠划掉了这句话:“那你要记得,不能耍赖。”
江麓点点头,没看到商泊云眼中愈发加深的笑。
“最后一条我没有意见。”商泊云终于放过了江麓,他托着脸,声音轻快,“签字吧。”
*
最终协议一式两份,商泊云回家后甚至扫描了电子版,大有要保存十年八年的派头。
收到照片的时候,迈巴赫距离和光山苑还有一段距离。
“纪叔,妈妈后来回榕谷时没再咳嗽吧?”
江麓把照片保存了下来。
老纪在前头答话:“没呢。太太兴高采烈,还和我聊了一路。”
“能和我说一下吗?”
“当然就是聊少爷你的事情了。太太她很关心你。”老纪捡着几件说了,半点没让叶明薇担心。
“不过,我们到榕谷的时候,疗养院的护士长就在外面等着了,乌泱泱好多人啊。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通知出差的江先生。”
毕竟所有在江家工作的人都知道,江先生有多重视太太的健康。
“还好先生总归是不会对太太生气的。”
老纪的语调轻松。
十一月,新加坡的天气依然潮热。
酒店的绿植郁郁葱葱,从架空层一直生长到了挑空的露台。大片的阔叶穿插着棕榈,是和长洲截然不同的热带景观。
一座高达三百米的大楼在此落成,酒店只是它其中的一部分。
“酒会还有一个小时就开始了,这次来的客人很多,各方面都很重视。”
张淮在书房里给江盛怀作报告。
行政套房很宽阔,连着私人的泳池,暂住在这儿的人却没什么享受的心思。
落地窗外就是荡漾的碧波,江盛怀衬衫长裤,商务至极的做派。
“通谊、奚家都派了级别很高的管理层过来。”
明盛出海的投资,总部选定在新加坡。作为国内知名的集团,首次向外伸出触角就吸引了四面八方的目光。
江盛怀听到那两家大资本的名字,眼神也没什么变化。
“我知道了。准备一下,半小时后出发。”
张淮点头,又道:“榕谷那边有点事情。”
“护士长说工作出现了很大的失误。太太昨天从疗养院一个人出来了。”
江盛怀抬眼,原本低淡的眉目终于出现一丝波澜。
“谁都没有陪着?”
“换班的人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