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带来了一点痒意,邵沛然往后躲了躲,问她,“你干什么?”“我喜欢你。”贺白洲答非所问,“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的那种喜欢。”邵沛然疑心她是真的醉了。她偏了偏头,贺白洲放大的脸就出现在了眼前,让她得以仔细地端详。贺白洲闭着眼睛,那双美丽的深蓝色的眼睛看不见了,让人的注意力能分散到其他地方。白皙的皮肤,淡色的唇,挺直的鼻梁,深陷的眉眼……邵沛然突然注意到,贺白洲右边的眉尾处有一粒浅浅的小痣,因为很浅,又长在眉毛里,所以除非是凑得这么近仔细看,否则很难发现。这个发现让她整张脸立刻就生动了起来,似乎变得更有魅力了。离得这么近,邵沛然的呼吸全都洒在贺白洲脸上。她闭着眼睛,怀疑对方是要偷吻自己,但等了半天都没有反应,倒是眉毛处感觉到了对方手指擦过的动静。贺白洲不得不睁开眼睛,问她,“我好看吗?”她的眼睛像两块质量最上乘的宝石,又像是两汪最深邃的湖泊,深幽美丽,邵沛然凝视着她,感觉自己好像正在不断坠落,坠入那双眸子深处,情不自禁地回答,“好看。”她们靠在一起,浅浅地接吻,像是用这种方式互相抚慰。没有任何激烈的情绪,只有一种安宁和满足在心间弥漫,让彼此成为对方休憩的港湾。……第二天早上,两人按时起床,并排站在洗手台前漱口。邵沛然发现贺白洲的准备工作做得十分周全,像这个过大的洗手台,之前看来殊无必要,但现在两个人一起用,就恰恰好了。可见这家伙早有预谋,装修房子的时候就想着这一刻了。洗漱完毕,把所有工具归位,贺白洲看着并排的漱口杯、牙刷、毛巾,所有的东西都是双份,造型材质全都一样,只有颜色不同,硬要说的话,也都可以算得上是情侣款。怎么看怎么心满意足。洗漱完毕,她到隔壁去换衣服。因为拿过来的衣服就只有几套,当然很容易重复。邵沛然见她穿的这一身几天前就穿过,便多看了几眼,随口问,“你的箱子不是早就已经收拾好了吗?打算什么时候搬过来?”“哎?”贺白洲先是吃惊、心虚,等听到最后一句,又迅速转为惊喜。邵沛然都这么说了,贺白洲当然不会跟她探讨“你还没有允许我搬进来”这种话题。因为这句话就已经意味着默许,再问就成了得了便宜还卖乖。她的反应大概从来没有这样快过,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和迟疑,斩钉截铁地道,“今天就搬!”“备用钥匙在电视柜下面的抽屉里。”邵沛然说。当初她搬过来的时候,贺白洲大概是为了取信于她,主动将所有的钥匙都上交了。这样,就算两套房子之间打通了,没有钥匙,贺白洲也不可能从另一边过来。现在既然要让她搬东西,给备用钥匙也是应该的。贺白洲本来没有多想,只是她去开箱子拿钥匙的时候才发现,两边的门钥匙是串在一起的。所以不是只给她隔壁的钥匙,方便她把东西搬过来,而是将这边的钥匙也一并给了。这就不仅仅是备用钥匙了,更是给了她这把钥匙的使用权。也就是说,以后她可以名正言顺登堂入室了。哪怕邵沛然不在家,她也可以自己过来的那种。这不啻于是一个同居邀请。虽然邵沛然没有说出口,但贺白洲已经心领神会了。作者有话要说:接档预收求收藏,真替身!(本文是假的x)《说好做彼此的替身(gl)》作者:衣青箬片段一:情人节。谢南园接过陆开颜送的定制香水,心头一片冷漠。认识三年,她身上从来只有消毒水的味道,几时用过香水?面上却露出做作的惊喜,“谢谢亲爱的。”然后反手掏出自己准备的礼物,一双限量版运动鞋。她当然知道陆开颜常年死宅,最讨厌运动,但礼物本来也不是给她挑的。还好,我也只是把你当做替身。——片段二:朋友们都说,谢南园那张嘴不饶人,陆开颜对此并没有感受。直到分手后,她去找谢南园,听见她对身边的朋友说:“有些人怎么就不明白呢?死了的前任,才是最好的前任。要么当自己死了,要么当对方死了。这样即使将来不小心碰了面,毕竟阴阳末路,只要遥敬一炷香就好。”说完,真的从包里掏出一根蚊香点燃,对着她拜了三拜。——若你窗外照耀着一片白月光,我心口当然也可以点缀一粒朱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