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椹捉住他作乱的手,声音更哑几分,看着他问:“殿下是在吃醋吗?”
李禅秀微僵,立刻否认:“怎么可能?”
裴椹闷声轻笑,继而握着他的手送到唇边,吻了吻指尖,道:“我其实很欢喜,殿下终于也为我吃一次醋了。”
接着哄道:“殿下放心,我跟他的交情,还没有跟元羿的深。况且我早几年就已经看出他不值得结交,这些年友情早就淡了。”
李禅秀坚决不承认是吃醋,但听他这么说,又确实有几分高兴。
仔细想想,可能是羡慕他们年少就相交。若自己没与父亲一起被圈禁,裴椹在洛阳时,他也正年少,或许也能与对方成为好友。
这般一想,他又忍不住笑了一下。
“殿下笑什么?”裴椹问。
李禅秀摇头,淡笑:“没什么?”
说着凝视裴椹清俊的眉眼,稍许,忽然轻撩衣摆,跨坐到对方腿上。
裴椹心中微讶,殿下面皮薄,即便早已经与他心意相通,但在一起后,也从未如此主动过。
还未惊讶完,李禅秀便已俯身,在他耳畔轻声道:“你表现很好,孤决定奖励你。”
这种时候称“孤”,有种说不出的别样意味,裴椹心跳忽地变快,下意识伸手欲扶住他,下一刻却被打退。
“不许动。”李禅秀说,接着用衣带蒙住他的眼睛。
裴椹感受眼皮上的微凉布料,喉间不自觉滚了滚。
军帐内一阵衣料摩擦声,少倾,一阵淡淡梅香飘出。
裴椹呼吸微重,哑声问:“这是什么?”
“……你上次想请孙神医配的药。”李禅秀低声道,热气轻拂,声音很轻,又有几分涩意。
他第一次这么做,实在艰难和羞耻,动作慢吞吞,甚至几次想停下。
很胀。
第147章
晚间外面又起了风雨,将细微声响淹没。
裴椹的营帐中特意烧着炭盆,暖意融融。他下颌紧绷,汗水不时从额际滚落,沾湿蒙住眼睛的衣带。
许是李禅秀系的不够紧,又或是布料被汗水打湿,有些微透明。透过布料,视线朦胧看到李禅秀模糊的身影。
他实在太过温吞,又“娇气”,似乎不愿吃苦。但这对他来说是一种煎熬,对裴椹来说更是。
裴椹呼吸愈重,舌尖紧紧抵着齿缝,放在座椅两侧的手臂紧绷到线条鼓起。这实在是太难熬了,尤其李禅秀还不让他动,与其说是奖励,倒不如说是惩罚。
偏偏这时,李禅秀又不想吃“苦”,秀丽的眉紧蹙,双手扶在他肩上,停着微微喘气。这简直要命,裴椹只觉太阳穴鼓胀,血管一跳一跳,就快要冲破理智。
终于,在李禅秀彻底没了力气,含糊说“就这样”时,他忽然心下一狠,双手握住对方的腰,往下一按。
“——!”李禅秀蓦地睁大眼,一瞬间失声,呼吸都好似断了一瞬。
裴椹眼睛上的衣带忽然被扯落,眸底泛红。李禅秀来不及惊呼,一切声音都被吞噬。
外面忽然风声大作,雨越下越急。
细密的雨点打在军帐油布上,沙沙声淹没了一切。
另一顶军帐内,杨元羿拉着李禅秀的随行护卫虞兴凡喝酒套话。
“来来来,虞大哥,你年长,我再敬你一杯。”杨元羿举起酒杯道。
虞兴凡蹙眉,望了一眼外面的雨势,道:“还是不了,喝酒误事。”
顿了顿,又道:“殿下去了裴将军的军帐这么久,应该快聊完了,我先去外面候着,或许等会儿殿下会叫我。”
说着就要起身。
“哎,等等!”杨元羿急忙拉住他,笑道,“虞大哥,军务繁杂,裴将军要说的事也比较多,一时半会儿恐怕说不完,兴许要和殿下秉烛夜谈,你就别去打扰了。”
接着又套话:“对了虞大哥,殿下这次怎会忽然以监军的身份前来,是殿下主动请命,还是……圣上对我们裴将军……呃,嗯?”
言外之意就是,是殿下想来见裴将军,还是圣上对裴将军有所不满,才派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