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引着内力将最后一周天在姒荼筋脉丹田内运转完毕,才停了手问:“怎么了?”
还是不舒服吗?楼岸眉头微蹙,虽然他很想现在就把伤害了姒荼的人一个个揪出来,让其以死谢罪,但却也明白,眼下这些并不是最要紧的,现在首要的东西,是姒荼的身体。
姒荼叹了口气,突然大着胆子仰头捏了捏楼岸的脸。
看着对方微微错愕的表情,他才弯眼笑笑:“从刚刚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这样做啦。”
“多好看的美人啊,做什么拧着眉头。”明明自己脸色苍白,偏偏这人天生就长了副活泼好动油腔滑调的性子,忍着痛都要调戏人:“虽然美人生气也是好看的,但还是别了,本座看着会心疼的。”
楼岸一错不错地看着他,半晌后微微叹了口气:“你既会心疼我,我自然也会心疼你。”
他回想起两日前自己推开寝殿的门时所见到的景象,脸色又是一阵阴沉:“你知不知道,我刚找到你时,你躺在地上,衣裳沾血,我从来,从来”从来没那么害怕过。
楼岸自成人后,对外便一直都是那副淡然雅正的模样,鲜少有如此情绪外露的模样。
他看着怀里的人,顿了顿,像是无可奈何般地闭上了眼,睫毛颤抖:“茶茶,你能不能别吓我了。”
姒荼看着他,心脏像是被攥紧了般发酸发疼,他却清楚的知道这并非毒发,而是在意一个人才会有的情绪。
鲜活而真实。
他伸出手臂,用力收紧了楼岸的腰,认真承诺道:“这次是意外,我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但的确是我的问题。以后不会了。”
“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保证,一定先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努力不再让你担心,好不好?”
楼岸垂着眼睫亲了亲他的发顶,算是答应了的回音。
姒荼却本能地替他感到委屈,他家楼小岸,真的是太好哄了。
这样不行的,容易吃亏。
姒荼默默将头埋在了他的颈边,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定。
来日,他定要教会楼小岸恃宠而骄才行
两人又温存了一会儿,才整理好衣物出了门。
没想到一推门,就看到了一刷刷站成一排的某四人。
见姒荼终于出来了,几人瞬间齐刷刷回头,盯着他从上到下打量了几遍。
洛惜惊:“哟!”
姒泇:“哟~”
玉蝴蝶:“咳。”
白行川:“。”
姒荼:???
什么情况?
不是,你们为什么要露出这种微妙的表情盯着本座看啊!!!
楼岸没忍住弯起了唇:“噗。”
洛惜惊率先打破了气氛,扬着眉喜气洋洋地夸赞:“将近一个时辰,教主大人好本事。”
姒泇也觉得姒荼这副拔剑四顾心茫然的表情很好玩,故意逗他:“是啊,威武不凡。”
玉蝴蝶决定妇唱夫岁,跟着夸赞:“百炼成钢。”
白行川迟疑片刻,努力接话:“金刚不坏?”
楼岸:“噗。”
什么跟什么啊!
教主大人也渐渐明白了过来,耳朵瞬间变红,欲盖弥彰地怒道:“你们心思龌龊!本座明明什么都没做!”
姒泇看了看对面盯着姒荼神色温柔的弟妹,冲姒荼笑得玩味:“哦?真的什么都没干吗?”
姒荼磨了磨牙:“没干!”
本来就没干成只是亲了亲而已。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