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生往前走了一段路才发现,每具人体标本头顶上都镶着一个小点的玻璃盒子,里面浸着一团血肉。苏乐生眯起眼睛,才看清上面的字。腺体标本。这是苏乐生好想他尽管提前预想过最坏的情况,苏乐生的心还是不可抑制地往下沉了一下,倒退着让自己的脊背贴在柜子上,密密麻麻的试管被撞得发出悦耳又瘆人的声响。“你不会真以为自己看两部悬疑片就能学着瞒天过海了吧?要是我的人不给你放水,你觉得自己能进得来?”“我当初怎么就没发现呢,你和那个臭□□长得几乎一模一样。”郑飞轻蔑地笑了一声,大步走过来卸了苏乐生藏在袖子里的刀,掐住他的下巴:“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就在这个工厂里。她发现自己给会所找的那些oga不是用来操而是用来做实验的,就自以为找到了金矿,不自量力地来这儿找我说我不给钱就去自首,结果……”“还不是被我们打了药,玩烂了扔水里淹死了。没想到啊,她儿子和她一样愚蠢又不怕死。”“哎,想不想感受一下你鋃麸妈当年是怎么被玩死的?”他说着强硬地捏着苏乐生的下颌骨强迫分开双唇,几乎没有血色的嘴唇覆了上去——“啊!”下一秒,如注的鲜血从郑飞嘴里冒了出来。苏乐生红着眼睛把人推开,刚慌不择路地跑到门口,就猝不及防地被一双大手搡得跌倒在地。是猎豹。他掐着苏乐生的脖子把人拎起来,一把推到桌边。桌子上层层叠叠的试管架“哗啦”一声全倒了,粉红色的液体汩汩地从破碎的玻璃管里流出来,空气里迅速泛起一股糜烂香甜的味道。“死到临头了还想挣扎?”郑飞抹去唇角的血迹,转过身看着苏乐生阴鸷地冷笑:“你那个不怕死的姘头都要完蛋了,你一个oga还能翻出什么水花?”梁颂有危险?!怎么会呢,他现在应该安全地拿到了u盘才对啊!苏乐生的神经骤然绷紧。一时间他甚至忘了挣扎,看着猎豹在郑飞授意下从贴着2型药剂标识的玻璃瓶里抽了一针管药液,递到他手上。“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oga你还是挺有手段的。”郑飞把活塞往里推了一点,粉色的药液从针头里汩汩地往下滴。他让猎豹用手铐把苏乐生铐在桌上,针头抵着他的腺体,“但是一切到此为止了。你仅剩的价值就是被我干死,然后和外面那些标本一样把腺体剖出来。”他一边把针剂往苏乐生后颈脆弱的皮肤里推,一边粗暴地扯开他胸前的衣服。动作却忽地顿住。“少爷,这……”猎豹也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了好几步,惊恐地看看苏乐生胸前的东西又看看郑飞。那是一台迷你gopro,能够通过网络进行实时直播。“你低估了oga。”冰凉的药液已经有一小半进了腺体。前所未有的火烧火燎的感觉让苏乐生觉得自己体内像住了一只苏醒的茧蛹,随时都有可能破壳而出。他痛苦地仰起脖颈让折磨自己的东西从皮肤里滑脱,视线模糊地看着郑飞,对他说了句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