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看日出吗?”
“…想看么?我随时都可以。”
“日出,”她接着说,“我好像没在有海的地方看过。你见过吗?”
“…几年前见过。”他安静片刻,轻轻说,“我更想和你一起看。”
“我知道了。”
最后一声,嘎吱栈道声重迭,电话挂断,应答倏忽响在耳畔,手臂同时坠下沉沉重量。他怔住了,回过头。黎潮全副武装,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帽子足足戴了两层,毛茸茸的手套像猫爪,下巴藏进粉白菱格围巾,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对眼睛。动作接近粗暴地把同样厚重的羽绒服塞进他手里,眼睛还在瞪他。
眼前画面倏忽重迭。
胸口某处重重一跳。
唇角不由自主上扬,缠绕周身诅咒般浓郁的线条忽而散去。青年接住恋人送来的外衣,凝视这张脸唯一露出却已足够熟悉的眼眸,倾身握住她的手。
“黎潮,”他满足地说,“你担心我。”
最初的目的就是引起她的担忧、同情、或者愧疚。他的目的达成了。
和他一对儿的菱格围巾下,恋人不甘愿地咬住嘴唇,扯开他的手。
“你房间衣柜怎么一件羽绒服都没有?”
她提起刚塞给他的外套,这一次直接展开,绕到背后踮脚披在他的肩上。他乖乖配合,视线追逐她的影子,刚一回到面前,便又一次捉住她,牵住她的双手,倾身凝望她的眼睛。
“所以,把他的偷来了?”
“他让我带的!谁会偷啊。”
“放在店里,没来得及收。”
“那也不至于一件没有吧。你穿打底裤了吗?”
“……”
“算了。你自己的事,我懒得…”
“…穿了。”
感觉比踩进湿漉漉的沙子还难受。他极力忍下提及这种…「生活」话题的异样不适,不自觉握紧她的手,恳切地、安抚地说:
“——我记住了。”
隔着毛绒绒的粉色手套,掌心温度缓慢传递。
他的手还是那样,冻得像冰,仿佛想要汲取你的热度,交握掌心收紧发痛。
你说的话,他在试着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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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绝·对不会自杀。他去海边踩下沙滩都嫌弃沙子沾脚…
他这种人更擅长带给别人痛苦啦…
弟弟离开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