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们当真两情相悦,身上肯定有能感知到对方的东西吧?”
“若我在这里伤你,封季是不是也会受伤?”
祝从容观察着柳桓云的反应,发现对方似是恼羞成怒,脸颊瞬间通红,竟添了两份生色。
“陛下也太高看我了,我与他并没有如此亲密。”
“是吗?”祝从容侧过身,手指仍在柳桓云下颌上托着,让他看几幅画。
“几乎每一张都带着面纱,但这几张却没有,是在做什麽?”
柳桓云垂眸,耳朵迅速染上赤红:“……我在吻她。”
在梦里。
“他强迫你?”
“不是。”
“你不愿意?”
“……愿意。”
“好好好!”祝从容不明意义地道了三声好。
就见他唤来人:“将柳凡歌送出宫,好好看着。”
“你要做什麽?”柳桓云眼神一利,擡眸去看祝从容。
却见他脸上露出一个笑,垂腕在他眼上细细描绘:“不做什麽,不过是感叹你们兄妹情感人肺腑……也就只有在聊到她的时候,你才会看我。”
祝从容将“走马灯”全部收回,殿内又恢複了平静。
“你们感情如此好,很难不怀疑你的心是否还在这边。”
柳桓云愕然擡头:“陛下不是说不介意吗?”
“朕介意。”
祝从容用力攥紧他的手腕,似要碾碎他的骨头,目光狠厉,看向他的眼神像在看仿佛在看一只逃离笼子的鸟雀,惩罚方式却不是将其重新囚起来……
“你身边除了百晓生以外都是我的人,甚至连他都是有人盯着的,你说什麽做什麽,何时何地何人我都一清二楚,却还是让你做成了事。”
“而你现在根本不想跟朕说,那就只能朕来让你开口了。”
“你想在这,还是去朕的寝殿?”
这里是柳桓云的寝殿。
以柳桓云的能力,怕是走到帝王寝殿就会倒下,可若是在这里……柳桓云克制着目光不去看画箱,好在祝从容没有注意那里。
“不选吗?那就去朕的寝殿。”
祝从容见柳桓云没有动,问到:
“你在等什麽?是在等天下书院的书生来找你吗?”
声音在屋内回蕩。
二人对坐,总要有一个人笑不出来。
景响皱眉:“你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