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焦急中又等待了几分钟。忽地,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颜如许站起就往外冲,冲到院子中便听见康从新的声音自门外传来:“颜颜,是我,开门了。”声音清朗,没有一丝疲态和虚弱。
颜如许抑制不住心里头的喜悦,忙问:“你有没有受伤?”
那边回答:“没有,好着呢!”
颜如许奔到门边,将插着的门打开,一下子扑进门外那个笑吟吟地看着她的高大身影怀中,又赶忙站起,退后一步,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检查,见他全须全尾的,浑身上下,除了衣服上沾了些土之外,连点磕碰伤都没有。
颜如许彻底放心,把自己重新投入到康从新的怀抱里。康从新紧紧搂住她,笑说:“我没事的,我时刻记得你跟我说的量力而行,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颜如许不说话,就使劲的用自己的两只胳膊勒住康从新,好似要把自己嵌入到他的身体里似的。
正在忘情之际,一个不合时宜的童声插进来。
“爸爸,我也要抱,爸爸,也抱抱我!”
小短腿的康康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跑了过来,蹦跳着就要两个人身上扑。
颜如许这才回神,连忙放开康从新。这才看见跟在康康后面的老者,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康康如愿以偿地被爸爸抱了起来,搂住爸爸脖子关心地问:“爸爸,你把坏人打跑了吗?”
“没有,爸爸没把坏人打跑。”康从新故意卖了个关子,眼看着康康露出失望的眼神又立刻说:“但是爸爸把坏人抓住了!”
康康立时高兴地拍手,朝着后面的老者得意地说:“爷爷,我爸爸把坏人抓住了!”
那老者如释重负,笑了起来,说:“谢谢你了同志,黄斌汉怎么样了,没受伤吧?”
康从新说:“他没有生命危险,左胳膊受了点伤,无大碍。”
老者一听,连忙就要过去看他。康从新和颜如许一个在院内一个在院外,正好挡住了路,颜如许连忙也出来,对老者说:“您锁上门吧,我们也该走了,谢谢您的收留。”
“你们这就走了?”
颜如许点点头:“我们走了,再见。”
康康也挥挥小手,说:“爷爷再见!”
“唉,你们……还不知道你们的姓名单位呢!”等他们走出去了,老者才想起来还不知道他们姓甚名谁。
一家三口走出家属院,慢悠悠往停车的方向走去,路上,康从新给妻子儿子讲了讲刚刚发生的事儿。
原来,刚刚康从新踮脚往院里头看的时候,正好看见窗户玻璃旁人影晃动,看那样子,他立刻判断出里面有人在行凶,于是他连忙带着媳妇、儿子去了安全的场所躲起来,自己则返回,轻手轻脚跃上了墙,从墙头跳下去进入到院子里。
屋门虚掩着,他悄无声息的进来。
屋内客厅,一个巨大的黑色柳条包大敞着扔在地上,一个六十多岁头发花白的男人晕倒在一边,额角上渗出血迹来,他们旁边,有个三十来岁的文静男子被个身穿着邮电局制服的男人一拳砸在脸颊上,文静男子被打倒,却顺势抱住制服男人的小腿,死命压着不肯放,制服男人拔腿拔不动,立时就火了,从后腰处抽出一把匕首,就往男人头上扎去。
行凶者的制服男人,年纪在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身上穿着邮电局工人制服,体格健壮。康从新迅速判断出:这人有一点武术技巧,但临场反应不足,打人的时候出手虽然狠辣,但并不利落干脆,显然,手劲儿不足。
说时迟,那时快,康从新敏捷而无声的奔过去,飞踢起一脚,将制服男人手里头的匕首踢飞,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扭住制服男人手臂,将他反剪着压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说: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抢功劳
“就这样,爸爸就将他抓住了!”康从新说得很是轻巧,好似制服一个歹徒就像是收拾一个稚儿般的轻松,但是如果转换到制服男人的角度,便完全不是这样的。
那制服男人还来不及反应,人就已经紧贴在冰凉的地面上,他甚至连来人都脸都没有看清,只看见一个模糊的高大的身影。他被按在地上,只觉得身上私有千斤重,压得他一动都不能动。
而受害者之一的文静男子也有些懵,他眼看着那枚匕首闪耀着寒芒向他刺来,那一瞬间,他似是被冻住了,身体不受控制地呆立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匕首落下来,他甚至闭上了眼睛,迎接着痛苦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