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猝不及防,很像间谍暗语。
贺承流一愣。
反应过来他说的动作是什么——
之前向李潥请教过两次,问他应该怎么“整倒”迟弥雪,让李潥误会他今天也会有所动作。
贺承流心里莫名生出辩驳欲。
他红了耳根,压低声音说,“懒得动作了。”
顿了顿,又说,“估计也很难,她最近不怎么理我。”
“啊?”李潥回头看了眼迟弥雪,发现她正往这儿看,赶忙收回视线,一边翻着牛肉串一边小声说,“看起来不像是不理你的样子啊,你这样……”
李潥刚要支招,冉湫就靠了过来,“哥哥,牛肉串好了没,我想吃了。”
“快好了。”李潥红了脸,看了贺承流一眼,嘴里回答着冉湫说,“再刷一遍油就好了。”
冉湫又蹦蹦跳跳走开。
两个Omega在风中对视一眼,彼此的脸都红得像烤串上的辣椒。
李潥说,“我是想说,你今晚喝点酒。”
贺承流:“你是说借酒装疯?”
然后对迟弥雪上下其手?
好像是个办法。
李潥果然点点头。
贺承流心里暗暗一忖,直起身摸了摸耳朵,说,“哥,你先烤着,我一会儿再过来帮忙。”
“你这白西装看起来挺贵,别过来这儿溅上油渍了,你先过去,我快好了。”
两位Omega商定了这个“借酒装疯”的策略,尤清迈和黎弃调了酒,一圈人碰了杯,“借酒装疯”双双成了借酒真疯。
李潥仰躺在沙发上,双腿从后面圈住冉湫的腰,嘴里嘟嘟囔囔,说要给她扎个麻花辫。
冉湫被他缠住,脸上滚烫,一面朝尤清迈和黎弃嘿嘿笑着,一面暗暗质问李潥,“我现在不想扎了!”
李潥摇摇头,含含糊糊说,“不行,那天你从后面草。我的时候,明明威胁我如果……”
冉湫听见他的虎狼之词,飞身反扑,死死捂住他的嘴,“不许再说了!”
她转头给了尤清迈和黎弃一个讪笑,架起李潥就走。
昏暗的房间里。
贺承流坐在迟弥雪身上,面色酡红,满嘴酒气。
他捧着迟弥雪的脸,精致的五官皱成一团,“最近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不理我嘛?为!什!么!不理我!”
听着他含糊的发音,迟弥雪皱起眉。
他好像也就喝了一小杯,怎么就这样了?
“就这样”的贺承流察觉她走神,十分不满,揪起她领口的红丝巾,挺着下巴说,嘟嘟囔囔,明明没什么清明的神智,却要摆出很凶的架势。
“你是不是觉得!用完了我,就不打算要我了?迟弥雪,迟小弥雪,迟弥小雪,我告诉你,没!门!没门哦!”
迟弥雪听见这话,心里一揪。
虚无的视线重新落回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