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着贺承流的神色,试探着问,“贺少是……和迟老大有不愉快吗?”
“不是。”贺承流又躺了回去。
不一会儿,他又侧过身来,曲起没受伤的胳膊,枕在耳边,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问,“你说她是什么意思?”
李潥微微拧起眉头,“这个……我同贺少说说小湫是怎么看迟老大的吧。”
“你说。”
“小湫你知道的,性格很开朗,可爱又随和,看起来很多事情她都不介意。但她有个毛病,”说到这里,李潥脸上浮起温柔的神情,“她属于那种''得不到的越想要''的人,轻易就能得到的人事物,她都不会上心。”
“你的意思是……”贺承流来了兴致,“她现在对迟弥雪这么上心,是因为迟弥雪属于她得不到的人?”?
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李潥说,“小湫对姐妹也是这样的。这就说明迟老大一开始肯定都是不好接近的,至少不是随便对别人表示亲近的人,不然小湫不会对她上心。而且根据小湫的说法,她和迟老大相处了这么久,有时候连迟老大心里在想什么都不知道,更没听迟老大提过家人和别的,也没见迟老大对谁这么好——”
“你知道她对你多好吗?”李潥把身体倾得更近了,竖起手比划着,“她在这个时间点发现你失踪了,这个时间点,”他把另外一只手贴上来,“她就已经在整理装备要出发了。按照她的性格,邀游宴是她收集情报、坐山观虎斗的好时机,但绝对不是她出手的最佳时机。”
贺承流听完,更不明白了。
“那她为什么说遇鲤姐姐更适合我?”
李潥一默。
他也想不明白。
不过要弄清楚这件事,也不是没有办法。
他比划着,“你们……那个过吗?”
“哪个?”贺承流问。
“就是……”李潥找不出合适的语言表达,“正常情侣之间做的那个。”
嗷。
贺承流知道了。
脸开始红,身体也渐渐发烫。
李潥看他的反应,就知道有过。
他说,“那就好办了。女生在床上的时候最不设防,贺少要是想知道答案,不如……”
“可是……”贺承流说,“我想快点知道,可是这里是医院。”
李潥也红了脸。
“医院也不是不行,而且……穿着制服,更能尽兴。”
贺承流像个好奇宝宝。
“什么制服?”
李潥觉得自己像在教坏小孩。
“就是,医生和护士的,制服。”
贺承流觉得脸上有火在烧。
“那……那万一,她不愿意怎么办?”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李潥也不藏着掖着,偷偷在贺承流耳边说了两句。
贺承流怀疑,“这……这能行吗?而且,迟弥雪不是普通人,怎么保证她在床上就能不设防,就能告诉我答案呢?”
李潥脸红到了耳根,假装取下眼镜擦拭,说,“你要是咬过她的命根子,她对你就肯定是不设防的。”
贺承流哑然。
命……命根子?!!!
说的不会是……
霎时间,全身血液流速更快了。
他嘴硬道,“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主动去勾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