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乐音抓着游戏机,回头看了眼沈恪在看什么视频,视频上是近期Y市所发生的重要事件,经济政治等方面的事情。
沈恪就比他大几岁,活得像个无趣的小老头一样。
“沈恪,你平时都喜欢什么啊?”郁乐音躺在他大腿上,抬起眼皮看他。
沈恪不假思索:“你。”
郁乐音立马坐起来,眼睑下的皮肤有点烫:“我知道!你上次说了,不要每天都说这种事了!我是在很正经地问你的兴趣爱好!”
沈恪微凉的手指摸上他的脸颊,感受到指腹上的发烫,勾唇笑道:“那你脸红什么?”
“……因为你长得好看。”郁乐音小声。
沈恪每次顶着这么一张好看的脸对他说这种缱绻暧-昧的话,郁乐音心总会有些乱。
沈恪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看着他,沉黑的眸中有融化的笑意:“你的。”
郁乐音手掌被贴在沈恪的脸上,脸本来就烫了,还搞这么犯规的操作。
上辈子的沈恪一开始很正常,和他保持礼貌的距离,但等他放松警惕后像是变了个人,一口一口把他吃掉了,横着吃,竖着吃,折起来吃……越来越过分。
想起了前世沈恪的变态行为,郁乐音用手捏了捏沈恪的脸,一巴掌呼到他脸上:“你本来就不要脸。”
沈恪压着他的手,把人摁在怀里:“现在越来越大胆,嗯?之前不是怕得腿发软?”
尾音上扬,压着逗弄的心思。
郁乐音抓着他的手臂,一点都不怕了,眉眼弯弯,看上去有点小得意:“你自己惯的,怪我咯?”
沈恪无奈地笑笑,说不出反驳的话-
过了一会儿,余固兴高采烈地提着空饭盒跑回来,对郁乐音说他们即将有一地的红薯可以吃。
郁乐音瞪大眼睛:“为什么?”
余固简单地将茂叔说的话转述一遍:“茂叔让我们自己挖,挖上来的就是我们的。”
余固已经把下地的工具翻了出来,递给阿音一把小锄头。
郁乐音摆弄着那把小锄头:“现在就去吗?”
余固自己找了把大一点的锄头:“当然!都挖起来,我们以后一天可以吃三顿了!”
在吃的事情上,余固和他一样,都有高昂的热度。
郁乐音把小锄头拖在身后的地面上:“那走吧,你带路啊。”
余固:“没问题!”
因为整家店都要搬迁,东西繁多且杂乱,需要事先收拾,他们两个人走后,沈恪开始用纸箱子把贵重的东西整理出来,装箱封好。
修理店周围的活人基本都搬空走光了,静悄悄的,所以一听到修理店有人走进来的动静,沈恪就捕捉到了。
“是你?”
来的人是金天。沈恪挑了下眉,从修理台后面绕出来,走到他面前:“来找死的?”
金天手上抓着一个机械表,面对沈恪的靠近很慌乱,昔日的阴影还历历在目,他摆摆手,求饶道:“我只是来修东西的啊,不干坏事,绝对是来修东西的!”
沈恪眼神落在他手里的机械表上,金天立马把表递了过去。
他看了一眼,表的确是坏了的。
“上次孙绍把那个老头推得半死不活,我压根不在现场啊,还是后来听说的,还包括之前,也是孙绍怂恿我来的,我其实没那么坏啊,我还有点用的啊!”
金天说着说着,语无伦次了。
沈恪轻描淡写乜他一眼:“比如?”
这是在问他有什么用。金天嘴唇哆嗦:“……那这一时半会我也体现不出来,这总得给我点时间和机会让我表现吧。”
“我怎么确定你是不是假意投敌,别和我耍花招。”
最后几个字,沈恪稍加重了语气,听上去如同暴风雨前平静的死寂。
金天差点跪了:“我说,我说,我就是前几天看你在商业街闹出那么大的事情,周泽方还请你们去喝茶,你们出来后一点事都没有,现在周泽方是这片地方的老大,我也没那么傻,我肯定不跟你们对着来了,求求你们信任我!”
沈恪似笑非笑:“你消息倒是挺灵通,孙绍呢,死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