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太紧可以说是失误,但是这种半透明的效果绝不是意外产物,尤其是当对方身上有着更鲜艳色彩的时候——“说起来不愧是首屈一指的老字号制衣店呢,”看到审神者的脸色立刻明白这只是个意外,心理活动异常丰富的打刀迅速满血复活一脸兴奋,完全没了刚才犹犹豫豫的样子,“就算提出了多余的要求,他们也完美地做到了,除了这条附赠品的红绳没有我自己准备的好之外,我认为没什么不足了。”……是你提出的要求啊。索赔的计划胎死腹中,京墨无言地将那件衬衫变大一码,材质改为柔软舒适且不透(重点)的棉,至于红绳……松开到不会留下淤痕的程度好了。“这也算是主人亲手为我绑上的吧,”龟甲伸手将领带又束紧了些,脸上红晕更重了,“这样好!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再把它解开了——”……不,我想,至少还是要保证正常的沐浴方式……审神者头痛地敲敲太阳穴,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现在就把绳子变没,但又因某些难以想象的后果略有踟蹰。“啊——对了,您赐予我的这饰品……呵呵,”龟甲拿起一颗袖扣,放在唇边意味不明地摩挲着那并不算尖锐的针,“应当是可以随我喜好使用吧,就算是您,也无权收回哦,当然,命令我的话除——噗!”过于忘我调戏审神者的后果就是他被火速赶来的长谷部一脚踹出了窗外。“竟然又对主说这样无礼至极的言辞……”整个人都沉浸在火焰中的长谷部犹自不解气地跟了出去,黑色的风衣下摆利落的飞起又落下,当审神者走到窗边时,只能看到打刀带马刺的靴跟落在龟甲肩膀上,未出鞘的刀则是横在脸边。“不要看了。”山姥切国广低声说,一手拉着自己的帽檐一手将审神者往回带:“你给了他什么?”外面叮呤咣啷打得正热闹,时不时夹杂着“死吧!”和“怎么,明白我要干什么了吗?”之类的对话,感觉应当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审神者听话地跟着难得主动的被被走回座位上坐下。“为这套衣服所准备的配饰,”审神者看看打刀,大概是来的有点急,他自己的白布卷在手臂上,全靠衣服配的大檐帽遮脸,“我认为……并不出格。”京墨将属于他的盒子递过去:“这是你的,试试看吗?”打刀目光游移,楼下打斗的声音完全没有停止的迹象,而且不知为何好像还有看热闹的加入了,如果自己不答应的话审神者很可能会下楼去调解,龟甲是不是打算又说点什么……不、不行!不能让他接触这么变态的世界!不知何时开始有自己主人纯白无瑕这种奇妙认知的被被一手压着帽檐别过头去,另一手凶巴巴地抢走了盒子:“你坐在这里,我戴给你看。”“好。”审神者双手支在下巴上微笑着回答。打刀摸索了下盒子里的饰品,脸色又变了变,随后单手费劲地将袖扣扣好,速度极快地向审神者展示了一下:“可以了吗?反正我只是个仿品而已,怎样都行吧。”半天得不到回应。山姥切心情复杂地偷偷抬眼,结果正对上审神者含笑的双眼,他脸一下就红了。“漂亮之类的话就不用说了……!我不是为这个来的,总之……就算知道了你的秘密,但我依旧是你的刀,”打刀支支吾吾地说,脸越来越红,“虽然不是个合格的审神者,但是你……你是最好的主人。”“我不认同!”审神者的卧室门再次遭受了一记猛推。和泉守兼定大步走进来,很不满地指责道:“被被,你怎么能这样说?我认为主人是非常合格的审神者——”“兼先生!”堀川跟在他后面提醒,“兄弟不是那个意思,有耐心一点啊——有·耐·心!”“堀川,你到底站在谁那边?难道你也说主人是不合格的吗?”和泉守气势汹汹地问,“那到底是哪里不合格!”……种族。被被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终愤怒(且心虚)地将手上的白布一扬,以踏穿地板的气势闷不吭声转头向楼下走去。“哦?这么急要去哪……里……”歌仙刚好走到门口,有些不习惯地拨弄着自己腰间的皮带,差点被不抬头的山姥切撞上,好在两人都惊险地闪开了,但对方也没回答他的问话,只是匆匆离开了。“不行,我得找他问个清楚!”和泉守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审神者卧室里传出来,然后是堀川国广阻拦他的动静。“这是在吵什么……”歌仙莫名地走进去向审神者打招呼,“你果然在这里,新制的衣服如何,会有些看不习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