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複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竹竿何嫋嫋,鱼尾何簁簁!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这诗实在是奇怪,明明说的是女子对负心男子表示决绝,谴责喜新厌旧的行为。相传卓文君十七岁便守寡,司马相如一曲《凤求凰》对她表明心迹,让她一听倾心。然而,他们的爱情却遭到瞭卓父的阻挠。卓文君为瞭爱郎毅然逃出瞭卓府,与深爱之人私奔,不惜当垆卖酒。
但是故事的发展却并不尽如人意。当司马相如在事业上略显锋芒之后,久居京城,産生瞭纳妾之意,准备娶茂陵的一个女子为妾。于是卓文君作此《白头吟》,表达对负心男人的谴责与自己对爱情的忠贞。
可是,本应该给男子发的信,为什么会到自己手上?更令人惊奇的是,信的右下角写著一个“0”,好像是书页的页面一般,可是水影不自觉地就想起暗夜组织的衔尾蛇标记,难道早田清子是在提醒水影,自己的死与暗夜组织有联系?
收到这封信的第二天就得知瞭早田清子的死讯,水影觉得,这封信一定很关键,裡面隐藏瞭早田清子想说却并没有说出口的话。
也许早田清子早有预感自己会遭到毒手,所以才会寄给水影这封信,没想到第二日就成真瞭。
水影与炎曜一行来到瞭早田公馆内,这裡环境清幽,十分安静,门口白墙有新刷过的痕迹。
清子的尸体仰卧于公馆地面上,背上有微赤色尸斑,双手被麻绳捆住,死亡时间是凌晨十二点到三点之间。她的头上是花瓶砸过的痕迹,后脑勺肿瞭很大一个包,流瞭不少血,旁边是一个烧水的炉子,血迹滴落在炉边,水壶的水早就烧干瞭,要不是第二日佣人来得早,恐怕要起火烧掉整间屋子。
水影有些怅然若失,上次见到早田清子还是在赫寒之的傢宴上,二人隻是打瞭个照面,寒暄瞭几句,谁知这次,这个美丽的女人就成瞭一具冰冷的尸体。
那是她们见到的第一面,也是最后一面。
杰克正在记录,问水影:“那么死因就是因为花瓶砸脑后,失血过多而死吧?”
水影却摇头:“我还要详细检查一下。”
一会儿,道:“死者皮肤呈樱桃红色,很明显是一氧化碳中毒,房间的门窗都关闭,又有炉子在烧水,也为此种中毒提供瞭条件。所以,花瓶砸头并不是致命伤,最后致死的还是一氧化碳。”
杰克点头,写下瞭结论。
水影又环顾四周,隻觉得这屋子被收拾得井井有条,其中最显眼的,便是屋子正中的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