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惯了纨绔子弟的穆博天困惑地抓了抓头发:“可我真的稀罕他的脸啊。”“小柳是个很好的人。”郁声有点急了,“七哥,他帮了我很多,你就算再喜欢他的长相,也得尊重人,千万别欺负他。”穆博天赶忙摆手:“我不是那样的人。就算他不喜欢我,我也不会学强迫人那种上不得台面的把戏。”“……我只是看到他,脑子就发昏,好像控制不住自己,就想把他带回家……唉,声,你先看杂志吧,我出去透口气。”“外头还下着雪,七哥,你小心些。”郁声不放心地叮嘱了几句,抱着小貂,望着穆博天的背影,深深地叹息。其实穆博天说的话,如果不是放在谢小柳的身上,他还能理解七八成。对着心爱的人,谁能保持冷静呢?郁声不成,穆老四不成,穆老七自然也不成。“这么些书,你要看到什么时候?”穆闻天围着堆成山的杂志转了一圈,“不过待在屋里也好,省得你跑出去受冻。”穆老四话里话外,都在表达对郁声跑出去找谢小柳玩的行为的不满。欧米伽就不该乱跑,磕着碰着怎么办?郁声不以为意,凑到穆闻天的身边,嘀嘀咕咕:“四哥,七哥还是放不下小柳。”“别听他胡说八道。”穆闻天最了解自己的弟弟,“几年前……就是谢小柳还没到玉春楼的时候,他迷过别的戏子,也是这副德行,哭天抢地地说要娶,也不瞧瞧自己多大,人家肯不肯嫁!”郁声心里那点对七哥的同情烟消云散:“他还喜欢过别人?!”“喜欢过啊。”穆闻天把他抱在了怀里,“你就别替他操心了,操心操心自己吧。”“……喜服想要什么样式儿的?”“好看的。”郁声要求没那么高,只要漂亮,“上面要有牡丹和凤凰。”“成,要牡丹和凤凰。”穆老四一一记下,“等会儿去铺子里自己挑挑料子。”“冷。”他抱住穆四哥的脖子撒娇,“不想去。”“那是你的喜服,你不看,我帮你看?”穆闻天没好气地托住郁声的屁股,“闹呢。”“四哥喜欢,我就喜欢。”“得了吧,要是做好的喜服不合你的心意,你肯定要使性子。”穆闻天没被他的甜言蜜语蛊惑,“罢了罢了,我让人把料子给你送到家里来挑。”郁声笑得合不拢嘴,挣扎着从穆四哥的怀里蹦下来,嗒嗒嗒地跑到男人身后,伸手在他后腰上捏了一下。穆闻天:“?”穆闻天不可置信地扭头:“造反啊?”不得了了,这是摸老虎屁股,闹上天了啊!郁声捏完,得意扬扬地收手,揣起手焐子,旧事重提:“昨天说好了的,我要捏回来。”“谁和你说好了?”穆闻天把他按在怀里,用力打了几下屁股,“我捏你,没使劲儿,就是怕你走,闹着玩儿呢。”“怕……怕我走,也不能捏我,不使劲儿也不行!”穆闻天想了想,坦然承认错误:“对,不该捏你。”“那你干吗还打我?”郁声心里想的道理很简单——昨天四哥捏了他,他就要捏回来。也就是说,现下他的屁股蛋不该平白挨这几下打。穆闻天呢,也明白这样的道理,只是没往心里去。打几下屁股蛋,多大点事儿?偏偏郁声就是在意,还咋咋呼呼地发脾气:“我要打回来。”“成,打回来。”穆闻天拗不过他,硬着头皮应允。但阿尔法没有立刻趴下来,而是先走到门前,左右张望,确定院子里没有人后,又将门和窗帘严严实实地拉上,才一步一步地走回到郁声的身边。骄矜的欧米伽早早地撸起了衣袖,急不可耐地候在炕边,见阿尔法走得慢,气得直拍炕:“四哥,快点呀。”穆闻天本来还有些别扭,瞧他这副德行,不由计上心来:“真要打?”郁声笃定地点头。穆闻天轻轻“啧”了一声,顺势将手搭在了腰带上:“成啊,给你打。”——啪。穆老四说着,就在郁声震惊的目光里,解开腰带,潇潇洒洒地脱下了裤子。郁声的第一反应是伸手捂住眼睛。他红着脸,从指缝往外瞧:“四哥,你干吗呢?”“不是要打吗?”穆闻天坐在郁声的身边,握住了他的手腕,“来,四哥给你打。”说着,就把郁声的手按在了后腰上。郁声自个儿嚷嚷着要打的时候,声势浩大,等掌心真的碰到四哥后腰上那片滚烫的皮肤时,人却先烧了起来。“不……不打了。”郁声颤颤巍巍地摇头,“四哥,我原谅你了,不……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