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到目标后定住,那双湿漉漉的黑眸开始一寸又一寸描着他的脸,贪婪又温柔。
“啊。”声音被酒精浸得哑,描完一遍后他喃喃:“是梦啊。”
程澈低头盯着男人看。
男人拔酒瓶塞似的从他身下抽出自己的手,抬起看了看后,抚上他的脸。
有点凉。
他没躲。
“能摸着。”贺远川说:“挺真。”
程澈不说话,垂眸看他。
贺远川那样怔怔将他从额头到下巴全都仔细看了一遍。
而后抬头,因为用力而全身发抖,贴上了他的唇。
呼吸也抖,乱得很。
酒味。
有点涩,有点苦。
有点烫。
不是有点,好烫。
有人下来了,能听见几个人的交谈声由远及近。
“几点了?”
“十点多了。”另一个说:“明天还要上班,真烦,好想在家收租。”
“我想明天就退休。”
“谁不想。”
人声与脚步声离他们很近,大概隔了一辆车的距离。
程澈反手关上车门,车内密闭,能够遮挡住外部的视线。
或许觉得是梦,男人昂着脑袋细细地吞,程澈向后退,男人不嫌累地去追,脖颈鼓出数条明显的青筋。
氧气变得稀薄,贺远川撑不住了,累得嗓子里咕噜两声,头还是舍不得放下去。
傻子。
他伸手托住这人的脖子,安静的车内回荡着密密啃咬声。
小兽发出模糊又满足的喟叹。
缠绕,交换。
好软,吐息间是淡淡的茉莉味。
鼻梁贴在一块,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