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希然却是道:“容山主大人有大量。需要的东西你拿走,但严小公子人要留下。这是老叟答应过的。”
容焕摇头,没理他:“媳妇你胳膊肘向外拐,怎么还联合外人作弄我?”
他看着怀里严菲一动不动的模样,恍然大悟似的,轻轻松松将他心口的符咒摘了:“定位符给人贴了这么呆啊。还以为你激动到说不出话。”
牧真:……
苍厘很明显地感觉牧真怒了。
但牧真没有直接发作,只想与人弄清情况:“容山主,怎么都和你之前说的不一样?”
容焕不置可否:“我之前说什么了?你找到人就算通过考试?那你现在通过了。”
那边严菲却是一口气喘过来,出溜一下从人怀里弹走,逃之夭夭。容焕一把竟然没抓住——因为给牧真一扬袖子挡下来了。
容焕淡淡看他,脸上仍是带笑,眼色明显有点不耐烦:“怎么,想造反?”
苍厘眯了眯眼。他心里有事,总觉得容焕意有所指,像是在拿自己身份的秘密作一威胁。
心里不由得又起了杀意。
那头严菲跑到孟希然身后,惊弓之鸟般不愿露头。
容焕一挥手:“别碍事,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他越过牧真探出脑袋,大声道:“媳妇,你过不过来?再不过来这些人我一个都…”
严菲硬气得很:“不过去!”
容焕唇角微勾:“哦,你看着我的眼睛说?”
严菲探头,竭力直视他:“我不过去!别乱叫了!”
容焕点头:“我乱叫是吧。”
他一跺脚,苍厘感觉地下深处震了两震。周围屋子簌簌落灰,孟希然更是没站稳,摆了个趔趄,险些摔了。
严菲将人扶着,怒道:“你有完没完!就知道害人性命!”
容焕呆了一呆,似有所感,转眼只挂着个笑脸看他:“谁乱叫?”
严菲脸都气鼓了:“无聊!”
苍厘不想看他们这么没头没脑地斗下去。虽然等弄清事情原委,他应该也是哪方都不想帮。
反正牧真的任务已经完成,对他来说当务之急是请容焕这尊时刻挑战牧真神经的大神离开,免得牧真跳起来暴打考官,让考试成绩作废。或者容焕口不择言,在自己下刀之前说了不该说的。
更别说他还要威胁自己考官孟希然的性命。
于是苍厘叹了口气:“容山主,既然严公子不愿意过来,你过去就好了。他要留在此地不愿跟你走,你也住下就好了。孟先生一个大善人,那么多无家可归的人都收留了,想必也不差你这位有家的。”
不知道这段话里哪句戳中了容焕。他执意妄为的性子忽然收了收,眼睛一瞥,竟从善如流地答应了:“哦?这主意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