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个面面相觑,很想撕了符咒同严菲问话。要动手前却还是打住,只不清楚容焕这符中藏了什么玄机,万一撕了人当场没了也不好交代。前后合计一番,还是打算等容焕来了见到人再说。
三双眼睛互相望了小半炷香的时间。日头越升越高,周围还是没有动静。俄顷,义塾那头却有声音如潮渐涨,看样子到了午休节点,孩子们要出来了。
苍厘单手扶肩转了转胳臂:“南禹山离这边不近,也不知容山主收到传讯什么时候能到。这么站着也不是事,要不你们回屋等,我在这边望风?”
牧真答应,来到严菲面前却犯了难,想了想咳了一声:“过来帮把手,我们把人抬进去。”
苍厘奇怪:“他这么瘦一个,你抱不动也能背动吧。”
牧真不情愿地朝他皱眉,感觉被冒犯了似的。
苍厘抿唇:“行行行,就你事多。”
他们一个掫肩,一个套腿,刚将人架到屋门边,就听见后头有人咳嗽。
一转身,见到个先生,气度高华,鹤发童颜,一脸戒备:“你们要作甚?”
苍厘只觉这人同孟夫人感觉很像。他向前头正堂张望,没见到孟夫人身影,索性便探道:“前辈可是这学堂主人孟先生?”
先生一顿,没想他会反问,叹了口气:“罢了,正是老叟。你们是有何事。”
苍厘放下严菲,抱拳作揖:“晚辈苍厘,因为南甸试炼而来。先生是晚辈的考官。”
又往旁边一比:“这位也是此次使者之一。抓严家公子正是他的考题。”
孟希然反应很快:“什么。容山主是他的考官?”
牧真有点惊讶了:“孟先生也知道吗?看来这事人尽皆知。”
孟希然摇头:“一场误会。你们能否先将人放了。我们将这法阵修复了再慢慢说?”
牧真不解:“先生又是何意?”
孟希然目光诚挚:“说来话长,但严小公子无辜受累,不该当受此难。”
苍厘适时提醒:“晚了。他身上这符定位的,一贴上容山主就知道他位置了。”
孟希然:?!
牧真一时不知该信谁。天上却是有人应声而来。
容焕潇洒踏罡风,径直落在严菲身前。一改之前的鳏夫脸,笑逐颜开,一把将人搂过来打招呼:“媳妇,好久不见。”
牧真几乎脱口而出:“容山主这是何意?!”
容焕不以为意:“之前忘说了,这小贼是我媳妇来着。”
他扬武扬威拍拍严菲脸蛋:“是不是啊媳妇,拿了我的坠子偷跑,以为我再找不到?喏,这两位神兵天降,还不是给你逮到了。”
牧真:……
苍厘:……
他两个虽不知具体发生什么,沿图跑圈时总归没想到这层。这关系可是怎么都打探不出来的,约略于被人摆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