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真的是,自己懒还乱害人。苍厘直言不讳:”所以你找谁?”
齐逍麻木道:“南昭仙子。”
苍厘抿唇:“那不是很好找。她就住在南海边上的杏陵,发誓要做永远的守陵人。”
齐逍无语望苍天:“下来前我直接问南察君了。说这季节她一般在北领天擎坊的药山采茶。我刚从丹北回来。她不在,只留了一封信,说正是丹心花开的时节,她已经去丹心最盛处了。”
“这么绕吗?”苍厘稍加思索,“不过这题我知道,如今丹心花最盛大的地方正在东池畔,咱们正好一路。”
“嗯。”齐逍点头。
“啧”。牧真甩首。
此处距离东领已经不远。三人夜宿山间,于次日抵达东都,兵分三路。
最重要是整整齐齐
苍厘前往天枢阁,听说孟希然约莫十天前启程回南边学堂了。
心下叹气:扑空了,但好歹知道没走错。
又问道:“孟先生去做什么,近日还回来吗?”
年轻的小夫子答道:“具体事由没有说,只道家中有私事,顺道回去看看孩子们学得如何。具体何时回来也没有说。只先告了一个月的假。”
那还行。苍厘想着,又问:“先生平日会这么请假吗?”
小夫子想了想道:“还算寻常。他虽然在那处开办学堂,但也只是为了同乡孩子能有书读。这边希望他驻场任教,所以他常常在两地间来回走动。算下来,在那边待着的时间多一些。”
“岂不是与家人聚少离多。”苍厘接道。
“聚多离少。”小夫子纠正道,“孟夫人也是先生同乡人。结为伉俪还是先生返乡后,婚宅就落在桐源乡。但孟夫人至今未随先生来过东领,大家都觉得她很神秘。”
苍厘暗记下这一点,只问:“听说先生荣归故里时年届不惑。原来那时才成婚吗?”
小夫子微笑:“正是。他们青梅竹马,孟夫人一直在等先生。从两人少年分开起二十三载年岁,每月都有一封书信往来。期间虽不见面,却始终保持联系。一度被传为佳话呢。”
苍厘心中钦佩,虽觉有异,但先不做多想。
他去三人约好见面的茶楼等牧真和齐逍。
后晌时分,牧真一脸莫名进了雅座。甫一坐下就蹙眉道:
“我去了严府表明来意,严老爷听说我要找严菲,当场脸色大变,一会儿说自己没有这么个不肖子,一会儿又说找什么找,你就当他死了。神色虽然复杂,态度却很是坚决地直接送客了。”
苍厘给他倒茶:“这熟门熟路的拒绝方式,难道容焕曾经上门要过人?”
牧真执起茶杯润润口,绘声绘色描述起来:“我一开始特意没提容山主,只说自己找。后来看严老爷神情怪异欲言又止,要我当他没这么个儿子,才又提到是替容山主寻人。谁想到严老爷忽然炸了,直接要我当这儿子死了,再与严家没有半分钱瓜葛。”
苍厘若有所思:“难道这严菲真的偷了南禹山的宝贝,败坏了家风。严家管教严格,偷盗之事便要直接从族谱除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