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螺姑娘?可海螺姑娘那么贤惠,怎么会连衣服都洗不干净?“阿嚏,阿嚏”似乎是隔壁的客人在窗边打了两个喷嚏,谢愠赶忙关上窗户以免他那喷嚏顺着窗户飘过来,隔壁的秦兆心碎的听着隔壁关窗户的声音,默默舔伤怀念谢愠的笑,怀念谢愠的宠,怀念谢愠怀里的温度谢愠坐在床上想了想,还是想不明白,他下床出门跑到外面买了双新靴子,回来换掉了他那双旧靴子,在屋里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啊,在房间里呆久了闷得不行,我还是出去逛逛吧。”谢愠出了门,趴在门缝上看着房间里摆在地上的靴子,直到半边身子都趴的僵硬了,那双靴子还是一动未动,他纳闷的走进去,看着那双没人刷的靴子,百思不得其解。“谢将军,长安那边有消息传过来,请您随我回大营。”谢愠搁下手里的靴子,搁着门边应边走了出去,确定他走后,隔壁房间里的秦兆放松了他僵硬的身子,刚才谢愠趴在门缝外看,他趴了多久,他也就跟着他趴了多久,他不是不想去见谢愠,就是一时半会没想好怎么说。秦兆从窗户翻了过去,拿走了谢愠的靴子回自己房间刷洗,想着先做些小事讨谢愠开心,心动手动,刷洗的速度越来越快,秦兆刷完后,因为靴子难干,所以他用内力多催干了一会,还好谢愠去的是军营里,一时半会没有那么快回来,不然真的很容易被发现!想想被发现后尴尬的场面,秦兆手下加快了速度,用手伸进靴子里面探了探,确认靴子里面也已经干了后,才翻过窗户,按照记忆里的位置摆了回去,秦兆站在谢愠呆过的房间里,深深吸了一口谢愠残存的气息,莫名觉得自己有些猥琐,又灰溜溜的翻回了自己的房间。这边谢愠回到了军营里,取过长安城里的那封信来看,与其说是信,倒不如说是家书比较合适,内容拼拼凑凑,大概是行风跟秦楚缨两个人轮流写的。“谢将军,展信佳,西方目前可还稳定?百姓是否已经过上了饱腹的生活?军营里士兵的操练如何?新升的西将军可还好?劳烦代我问候一下西将军。”“谢愠,过得好吗?寡人晚上已经开始抱着行风睡觉了,我小叔叔呢?他回来了吗?”谢愠看到此处,捏信的手险些把手里的纸揉成一团。“谢将军,运送到西边境的军需马上就到,此次的押运官是元公子,若是西边境有何难处,请务必将情况传递给长安,我们定当竭尽全力。”“谢愠,听说是你主动要当小王妃的?小时候经商比不过寡人,现在就想当寡人的长辈了?嫁妆带够了吗?我大秦的王妃必定是要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秀外慧中,贤良淑德,蕙质兰心,端庄大方”谢愠看的太阳穴都疼了,直接跳到下面看行风写的。“谢将军为国操劳,我们必定不会忘记你的功劳,西将军经过这几年的磨难已经可以独当一方,等到合适的时机我们会将你调回长安,望谢将军理解。”“谢愠,好好对我小叔叔。”可算是说句人话了,谢愠目无表情的点起蜡烛捏着纸的一角,把纸当作秦楚缨,在蜡烛上烧了起来,看秦楚缨写的信真的是看的他窝火,看的他谋反的心都有了。不过行风已经回来了,那秦兆也肯定回来了,谢愠联想到发生的一切,心里隐隐有了一些猜想,也有些辛酸,他锦衣玉食的小王爷,为了他竟亲手浆洗衣物。谢愠习惯去客栈住,西大营里的人也都习以为常,他一路走到了落脚的客栈,谢愠留了个心眼,站在柜台边,丢了一锭银子过去。“甲字六号房间做一桌菜送上去,另外送两壶酒上去,酒倒掉装上水,酒口处抹上酒。”“好嘞客官,您个稍等~”看着谢愠走上去,掌柜把刚刚谢愠的话吩咐给了店小二,自己则拨着算盘在心里想,甲字五号跟甲字六号房间的人肯定有什么猫腻儿,但是自己又不能说,唉,像他这么守口如瓶的掌柜的真的是少见了。客栈的速度很快,谢愠刚回到房间没一会菜跟酒就开始陆续端上来了,谢愠喝了一壶水后肚子有些涨,下楼去茅厕了,借着这个功夫他用内力催着自己的身体,让自己两颊潮红,像是喝醉了一样。隔壁房间的秦兆竖着耳朵听旁边的动静,等谢愠下楼后他才翻了过去,看着已经被喝空的一壶酒,叹息一口,十分想把另一壶酒给他藏起来,但这样做似乎有些太明显,秦兆的耳朵动了动,听到了有人踉跄上楼的声音,明显是喝多了的谢愠,他赶忙翻窗户回到了自己的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