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兆感受到屏障慢慢变得完整,边笑边吐出了一口血,他不以为意的擦了擦,闪身回了秦大营。他刚一回来宋秋风便迎了上去,由于秦兆穿的是夜行衣,在黑暗中本就看不清,再加上军营经常有人受伤,四处弥漫着血腥味,宋秋风竟没发现他的异端。“传令下去,整兵备马,今晚去把月国的粮食搬回来。”四万多秦军在秦兆的带领下浩浩荡荡跑去了月国的粮仓准备洗劫一空,月国军营里的人奋起抵抗,但他们却只带走粮食,拿了就跑,像滑不溜丢的泥鳅一般,月国粮仓守着的士兵想送信,却怎么也走不进前方。秦兆站在树上,看着树下那个月国士兵急的焦头烂额后,原地撒了泡尿一头撞了过去,又被屏障弹开。“噗”“是谁?”秦兆以手抵唇:“嘘”士兵刚要大喊,却被一剑割开了喉咙,秦兆遗憾的将剑插回:“是秦馥王,你是第一个发现我屏障的人,可惜,你不能告诉其他人了。”“嘶嘶”士兵捂着喷血的脖子,惊悚的看着他,腿在地下无力的抽搐,没一会就咽了气。秦兆摇了摇头往前走“噗”,大口鲜血洒在了地下,他迅速用手点住了身上的几个穴道,消失在黑暗中。与此同时,离国士兵跟月国士兵发现他们似乎被困在了一起,周围的景物与以往无二,却怎么都走不出去,尤其是离国士兵,他们绝望的发现,南疆的兵不在此处,而对面月国的兵力比他们多了太多。月国人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红着眼看着他们的仇敌,愤怒的杀了过去,两方人马顿时厮杀在了一处,屏障里的血腥味散不出去,直冲鼻腔,越来越浓厚,越来越腥臭,随着死去的人越来越多,离国跟月国几乎都是踩着尸体而战,血液干不了散不去,只能渗到地下,空着的地方,一踩就是一个泥泞的血坑。两国的人拼尽全力的厮杀,耗费了大量的力气,却不敢大口喘息,因为这里的气味实在是太难闻了,有的人张口就吐,秽物的溅了一身,又沾到了其他人身上,令人作呕,随着时间的流逝,离国跟月国的人边打边流泪,他们的眼睛都被这气味熏到了,可又不敢不战,一个疏忽就是尸首分离。战斗进入中场,两方人马都变得疲倦了起来,却不敢放松警惕,这场战争的地方就这么点,他们退无可退,只能靠着一股劲拉扯着自己,挥动手里的兵器朝对方砍去。一开始只是不敢大口喘息,因为战斗浑身出汗,但是慢慢的有些敏感的人似乎发现了什么,绝望的哭喊。“空气,这里面的空气快没有了!”渐渐地,所有人都发现了,即使他们不在意空气中弥漫的恶心气味,拼命的呼吸都感觉头晕目眩,屏障虽大,能囊括千军万马,但空气就那么一点,别人吸走了,他们就吸不到了,就连周围的草都显得蔫蔫仄仄。意识到这点后,两国的士兵都猛地抬头看向对面,两眼溺红,看着像饿狼般凶狠,对面的人不止是他们的敌人,更是跟他们抢夺空气的人,他们多吸一口他们便少吸一口,两方人马下手越来越狠,招招狠辣,恨不能立刻屠尽对方。温飒穿着一身奢华富贵的红衣,脸带鸟嘴金面具正与对面一个同样穿着红衣的男子在马上对视着。“温将军,别来无恙啊。”谢愠懒洋洋的看着他,似乎一点都不紧张。“谢将军,别来无恙。”温飒同时看着他,下半边未遮住脸的嘴角微微扬起,两人一句我一句的问候,像极了老友相见的寒暄,但在他们两人身后,铁骑嘶吼,将士冷凝,大战一触即发。谢愠冷哼一声:“本教主最烦别人跟我穿同样颜色的衣服。”温飒微微一笑:“真巧我也是这么想的。”谢愠打量着温飒的金色面具:“有些人就是癞□□穿大红袍,只可远观不能近瞧,丑的连面具都带上了,怎么温将军这是毁容了,怕拿下老鸟面具见不得人,一回头吓到我大秦将士?”温飒现在只觉得谢愠嘴欠,一段话冷嘲热讽丝毫不露的全骂了他一遍,先是讽刺他是奸细,又说他毁容,说他丑,连他南疆尊贵的鸟嘴面具都被贬得一无是处。温飒的上扬的嘴角挂了下来,身上的气势低沉。一旁的元月欲哭无泪,他好像看到对面的温飒似乎磨了下牙,他很想说师父,对面是来跟你开战的,不是来跟你讨论谁的美貌更胜一筹的,快醒醒啊,先下手为强不好吗?温飒半张面具下的嘴抿了下:“看来大秦的风水真是养人,把谢将军养的如此牙尖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