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愠此时也有些懵了,但说不出来哪儿不对,也许最不对的就是秦兆现在的状态吧?莫名有种亢奋,还带了种嗜血感,说开战就开战,丝毫不顾及会死多少人,耗费多少军资,但若是为了虞美,似乎也说得过去?☆、奇怪的状态虞美呆在南疆的据点都要呆吐了,温飒没有强制不让他出门,但他每次踏出小院都有人跟着,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更何况周围荒郊野岭的,也没什么地方好去,温飒也像消失了一样,既不放他走,人也不出面。这一日,站在山上跟侍女套话,但服侍他的人似乎都经过了特殊的训练,该答的就答,不答的就闭嘴,虞美兴趣缺缺,便说要回去,趁侍女转身的时候,迅速抓起来崖上一只极小的鸟,塞了团纸条在它下腹,然后装作不在意的跟侍女回去了。可他不知道的是,那只鸟刚飞起来没多久,就被一支箭射了下来,纸条被人取出,交到了温飒手里。温飒捏了捏手上的纸条,淡淡道:“下去吧。”“是。”他捏着那团纸条,开始猜测虞美写的什么,是像秦兆求救?亦或是像宇文腾求救?无论如何他都是想逃离这里吧,可他不能放他走,当时不计后果的冲动让秦离直接告诉了南疆王,南疆王强迫他把虞美交出来,他只能说虞美跑了,然后把他囚禁在这里,但当时若不救他,虞美就算挂死在上面也不会跟秦离妥协的。若是被南疆王发现,按南疆王的性格,要么会留这么一个美人在他的后宫里,要么为了不得罪离国把虞美交出去,无论哪儿种结果都是他不愿意看到的,这里看起来松散,实则戒备森严,若是一个不小心被虞美逃出去了,遇到秦国月国的人还好,若是遇到南疆跟离国的人就惨了,他也只能把他困在这里,护住他了。温飒始终没有打开那张纸条,反而起身往屋外走了出去,这一边虞美则是急的在房里来回走,想着纸条能不能成功送出去,他该怎么离开这里?若是秦兆发现他不见了,会不会直接攻像月国?他正着急着,房门被人推开,温飒还是穿着那身绣着金线的红衣,带着金鸟面的面具,气息沉稳,一步步走了进来,将手里握着的那团纸条放到了桌子上。虞美心里鼓声大作:“你!”温飒淡淡道:“没看。”虞美一时无言:“哦”温飒的视线从面具里透出来,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你就这么想离开吗?”“我”温飒:“现在外面不安全,等外面安全了,我再放你离开,缺什么就跟侍女说,想吃什么就让厨子给你做,在屋里呆的无聊我便给你带几本话本来,时候到了自会放你走。”虞美反驳道:“我可以保护好自己,我现在就能走。”“嗤”,虽然没有刻意看温飒的表情,但虞美感觉他肯定脸上带着嘲弄的笑意,不由得脸一红。“放你出去,再被秦离抓到,挂在城楼上给人当猴看吗?”“温飒你滚出去!!”温飒伸手接住了扔过来的茶盏,却没有挡住茶盏里的水,茶水顺着他的脸泼了过去,本来两侧飘逸的头发被湿漉漉的粘在了面具上,而原本神秘的金面具上挂着几片茶叶,水珠顺着面具往下流到了他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红色外袍上,打出了一片暗红的水渍。温飒倒吸一口冷气,虞美惊恐的看着他。“我我我习惯了!!”温飒做了几个深呼吸,似乎在压抑怒火,片刻后他把茶盏重重的搁到了桌子上,咬牙启齿道:“虞美!”“啊??”“你小话本没了!!”说完后,温飒没理会身后呆滞的虞美,狼狈的走出了房间,冲着房门外守着的侍女说:“你去,给这屋里再换一套茶具,不要一样的!”这几日,秦兆没有急着打仗,反而体恤的让南方增来的兵先适应了一下环境,争取最好的状态上战场,谢愠拉不住秦兆,只能给他好好检查盔甲武器马匹,争取做好一个王妃该做的处理内务,仔仔细细检查了好几遍,谢愠这才从马棚回到了营帐里。秦兆已经换好了盔甲,一身戎装,英姿飒爽,两眼看起来明亮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遇到了什么好事,看的谢愠更担忧了,觉得秦兆这个状态似乎不太对劲。同时经过了这几日,西方的军报也送到了长安,秦楚缨看完淡淡的放下了,一旁的行风却很诧异。“离国并未大举进攻我秦国西方,此时进攻实乃下策,你为何不阻止小师兄?”秦楚缨两腿交叠,相握搁在膝盖上反问道:“你可知寡人为何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