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谢愠的不恭鞭打到地下,带出了一道火花,宋秋风害怕的抖了抖,靠近了温飒旁边,后者不着痕迹的退了退。“奸细?你竟留奸细在大秦之中,还有,为何离军还有十万人,我秦军只剩六万人?!”谢愠一把抓过西将军的领子,力道之大,眼神之狠厉。虽然他们同级,但西将军总感觉眼前这人才是这帐里的将军,他拍开谢愠的手:“西方说是十万大军,但都是些顶替兵役的老弱病残,还能站着上战场就不错了”“为何不换人来顶替兵役?”“各国皆是这种现象,他们不走我们也换不了,制度就是这样,我虽身为将军也无能为力。”谢愠目色漆黑:“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就不怕哪儿一日上战场被这些老弱病残害死?还是说你从未上过战场?”西将军被他的语气搞得也很恼火:“西方边境本就人少,你要征兵役也要看人肯不肯来,难道我不想大秦的军队人数多一些吗?”谢愠冷笑一声:“去,在本地征兵,将伤残吃空饷的赶出去,老兵留在此地尚可以解释为了誓死护我大秦,那群伤残连战场都上不了,留他们作甚?”西将军皱眉:“这些伤残兵可都是为了我大秦才受伤的,于情于理不该”谢愠打断他:“知道你为什么到现在还在守西方边境吗?”西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自然是王上重用我!”呵,谢愠在心里想,楚缨哪儿是重用你,是因为天高皇帝远,他还没来得及换了你!谢愠:“伤员等战后大秦自有补偿,谁若是有疑问,让他们自来问我,另外,全军营彻查奸细!绝不姑息!”那些伤残兵多是兵油子,赖在军营不走吃空饷,谢愠逮了几个用鞭子抽的血肉模糊,有进气没出气,扔到了他帐篷门口,让一众想来跟他理论的兵油子望而却步。营帐中谢愠拿手抵着下巴,对着桌上的沙盘目露沉思。“离国地形崎岖多山少水,若是我大秦绕道他后方,联合月国供他前方,一举包抄实为良策。”谢愠将旗子插入一个地方:“但离国大军驻扎边境十万,我方只有六万人,若是抽走部分兵力绕后包抄,离国一旦打进来,后果不堪设想,且离国具体还有多少兵力在城中都是未知,我们只能配合着月国打时间差,但前提是月国要同意”“若是月国同意与我们结盟,便让他们分出十二万人来吸引大秦边境驻军,我方留兵三万,以十五万对十万,胜算极大,但离国对月国的大军还剩下十八万,势必要月国以十万对抗十八万,等到大秦边境胜利后,我们率领三万人包抄离国后方,从离国后方而入加入战场”“此时离国便只剩前方十八万大军,月国的十万大军经过消耗,约剩三四万人,如果时间差打的好,或许还会剩的更多,而西方边境驻扎军加上月国分散的军队,约还剩十万人,届时我们三支队伍汇合,便是十六万兵力”“离国的十八万大军经过消耗,大约能剩十二三万,与大秦跟月国的十六万兵力对战。”谢愠敲了敲桌板,将旗子分散插了过去:“但是有前提,时间差必定是要卡好的,若是时间卡不好,离国可能会将两股兵合为一股,合力进攻月国或是大秦,若是进攻月国还好,他们尚能抵住,但若是二十八万大军攻入我们西方边境,可谓是一马平川,届时秦国边境就会失守。”“其次,月国将兵力调出大秦方向吸引离国的军队的视线,需要他们足够的信任才行,若是月国不配合,此计谋仍是失败,另外要确认好离国城中是否有军队驻守,有多少人,是骑兵还是步兵”谢愠的视线扫到沙盘上角落,用手指了指:“离国如此嚣张,我想南疆也在其中插了一手帮助他,虽然我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是南疆一出手,就证明他站在离国那方,或者想坐收渔翁之利,也许这两国已经结盟也说不准,月国内有多少兵力我们不知,但是大秦的兵力调过来需要时间。”“若是我们贸然进攻,南疆突然发难增兵,最坏的结局便是被他们压入边境,但若是南疆跟离国打时间差,离国在前方吸引月国视线,而月国国内无兵,南疆从月国后方攻入,很难保证月国不会直接亡国。”“若是离国跟南疆这么做了,也就代表他们两国已经结盟,在对付完月国后,你猜他们会停下脚步,还是带着大军直入长安?”谢愠最后把写着离字跟南疆的棋子直接插到了大秦的疆土上,周围的几人随着他的解说,将视线投在沙盘上,沉寂的沙盘仿佛活了一样,千军万马开始厮杀,因为一丁点错误便会导致满盘皆输,战马奔腾嘶吼,将士浴血奋战,无不撼动人心,直到谢愠将旗子插到大秦疆土之上,他们的心如雷鼓震击,浑身打了个冷颤,从那千军万马的厮杀中抽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