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在野看来,刘安波不是那种娘们唧唧的女人,若不是很疼很不舒服,应该不至于直接就哭了。“不用!”刘安波闭上了眼睛,道:“没事,我以前偶尔也发烧,不用管我,让我在床上躺一会儿,自然就好了。”说完又补充:“发烧又不是什么大病。”原在野还是不放心。刘安波道:“我以前发烧都是自己在床上挺过去的,发烧一般不超过三天,每天晚上容易反复,但三天过去了,一般自然就好了,这事我有经验。”原在野的脑海中立即浮现出刘安波每次生病的时候,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硬扛着的画面,还挺心酸。“我还是带你去医院。”“我舒服一点了,你别来回搬我,风一吹,更难受了。我对自己的身体有信心,不超过三个小时,温度肯定降下去。到时候不降下去,你再陪我去医院。”原在野点了点头。刘安波闭上了眼睛,继续在被窝里冷的哆嗦,他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和没温度似的,被窝里怎么都不能被他的体温暖起来。原在野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点冷。”原在野想了想,站起来,将自己的衣服脱掉,然后掀开被子。刘安波诧异地看着他:“你干嘛?谁让你进被窝了,出去。”“我老婆的被窝我当然可以进!”原在野道:“你冷,我当人形暖炉绐你取暖。”一边说一边已经挤进了刘安波的被窝里。刘安波现在确实提不起多大力气,推了他两下没能推动,被原在野强硬的搂在怀里。原在野将刘安波搂的紧紧的,道:“中国古代有大户人家,专门去穷人家收养小孩子,然后在冬天的时候,喂小孩子吃药,吃过药的小孩就会浑身发烫,然后大户人家的人抱着小孩睡觉把那种小孩当成人形暖炉用,寒冷的冬天就没那么难捱了。”见刘安波朝着自己看过来,一副好奇的样子,原在野补充:“不过那种小孩子常年被喂药,一般都活不了多久,就死了。”“我虽然没喝药,但是我血气旺盛,体温高,给你当人性暖炉还是没问题。”说完,又将刘安波搂的更紧一些。刘安波实在有些不舒服,闭上了眼睛,不打算再继续说话,由于原在野的进入,刚才那个他怎么都温不起来的被窝,渐渐暖和了起来。很暖和。刘安波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他还是被原在野固执地搂在怀里。他一醒,原在野就留意到了,道:“感觉怎么样?”“还行。没那么冷了。”“嗯!”原在野道:“我摸了摸你的额头,感觉没有刚才那么烫了,我再绐你测一次温度,看看你温度降没降下去。”说着,原在野放开刘安波,从被窝里爬起来,将床头柜上放着的温度计甩了甩后,重新塞到刘安波的腋下。虽然还是烫,刘安波身体的温度降下去了不少。原在野放心下来,重新回到了被窝里,自然而然地将刘安波搂进了怀里,那动作特别娴熟。发烧的刘安波反应迟钝,毕竟同床共枕三个月,身体对原在野没什么排斥,一时间也没察觉出来这情况有什么不对。原在野抬手将灯关了。屋内陷入一片漆黑。“还冷不冷?”原在野问。“还行。”刘安波说:“就是有点饿。”原在野想起来刘安波晚上确实没吃什么东西,将灯重新打开,道:“我下去绐你热饭。”说着,麻利地爬下床,顺手抓了件外套,走出卧室,给他做饭去了。刘安波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晚上睡得有点早,现在一点都不困,翻出来自己的手机看了一下,凌晨三点。过了半个多小时,原在野将做好的饭菜端进了卧室,端到了刘安波面前,问:“吃饭吧。”“嗯!”刘安波接过原在野递过来的饭匙,一口接着一口将碗里的粥都喝完了。原在野接过刘安波吃光的空碗,又心情愉悦哼着小曲送回到厨房。喝了一肚子的粥的刘安波感觉到很温暖,当然还有弥漫在胸口的感动,这个时间,就算是妻子也不一定有耐心给他熬一碗热粥。仔细想想之前的事,刘安波又觉得其实原在野就算联合了丁小雅骗自己,其实一向对他也是很不错。怀着这种想法,刘安波进入梦乡。第二天早晨醒来,刘安波发现自己在原在野的怀里,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心情一时有点复杂。原在野笑眯眯地看着他和他打招呼:“醒了?”又用手摸了摸刘安波的额头,道:“很好,温度彻底降了下来。今天你又可以生龙活虎。”说完,还特不要脸地在刘安波唇上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