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惊风没想到他妈会给他打电话,更没想到他爸妈已经在回庆州的高铁上。“小风,怎么才接电话?”段母语气有点急,好像被什么事吓着了般,“我和你爸刚上高铁,大概两个小时后到家。”这下被吓到的人成了段惊风。“!!!”段惊风噌地坐直,嗓音都劈了,“你们怎么回来了?”不怪段惊风这么问,实在是以段父段母的忙碌,一年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现在又没什么大事,段惊风着实想不明白他爸妈回家的理由。“我们不能回来?”段母失笑,逗了他句,“别的孩子听见爸妈回来早开心的不行,怎么到你这儿就这么意外了?”段母补充,“小风你可不能区别对待。”段惊风被驳的哑口无言,“没有不让。”“这还差不多。”段母笑着回,“你明天还要上课,就别折腾回家了,等会我和你爸去你那儿。”段惊风没插上话。“你也不用等我,困了就睡。”段母说,“反正我有钥匙,到时能开门,”段母顿了会,又道,“明天早上我跟你爸下厨,你在家吃了早餐再走。”从听到段母他们要过来开始,段惊风整个人就不好了,因为打归年不见后,他就没打扫过家里,现在屋里完全见不得人。段惊风总算脱离颓废状态,把手机开了免提就丢到床上,然后爬起来收拾房间卫生,免得到时段母到时又要说他不会照顾自己。太多事情堆在一起,段惊风脑子乱得都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儿,那就是归年不在身边,以至于等段母问起归年,段惊风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小年呢?”段母不知道段惊风在想什么,自顾自地往下说,“快让他来接电话,往常他最爱和我聊天了,今儿都这么久了,怎么也没见他过来?”段惊风捡起地上的乐高,将东西放在书桌上,见书桌上乱糟糟的,便由把这些东西收拾好打算放进抽屉。书桌是后买的,因为那时两人写作业的地点从客厅搬进了卧室,段惊风为了方便,就去买了张桌子给归年用。然而桌子买完后,两人却不怎么用,到后边倒渐渐成了归年专用的收纳柜,平时有什么小东西都往里边塞。段惊风并没怎么看过归年的桌子。所以当他打开抽屉,看着归年整齐放在里面的东西时,段惊风整个人怔在原地,腿像被灌了水泥,被冻住挪不动脚了。就连他妈说了什么话都顾不上了。段母没等到段惊风的回复,心里蒙上一层疑虑,大声叫了下段惊风名字,疑惑地重复了遍刚说过的话,“小年呢?让他来接电话。”段母的声音让段惊风回神,他看着抽屉里的东西,侧头觑了眼被他丢床上的手机,想着他妈刚说过的话,心里逐渐形成一个算得上大胆的想法。“妈。”段惊风应了声,想了半天还是决定顺从内心,“回来有件事要和你说。”怕段母追问,段惊风连忙补充,“跟归年有关。”2月17日已经过去一周了,但我还没彻底缓过神来,事实上这种事放任何人身上,他们都应该会觉得奇怪。我当然也是。不过有一点让我挺开心,那就是我遇见了一个很有趣的人。第一次见他是在巷子口,当时他穿着件我没见过的校服,许是给我吓到了,他表情复杂得很。虽然我觉得他以为他自己伪装的很好。但是那时我对他并没有想法,只当他跟以前那些人一样,所以在他靠近我时,我其实是很烦他的。我不喜欢被人碰,厌恶各种意义上的接触。非大自真心,出于身体限制。可他不一样。当我被他抱进怀里时,不仅没有铺天盖地朝我袭击而来的难受,相反有股说不出的舒服。那会儿我还不知道原因,等过了很久我才想明白,让我舒服的是他身上的气味儿。换而言之,他的味道让我安心。3月1日他带我回家了,不过他真的很忙,每天我只能在固定的时间见到他。他叫段惊风,是附近高中的学生。我告诉他我叫归年,家在宣城,也在读高二。老实说我觉得我够大胆了,毕竟不是谁都可以对一个认识不久的人坦诚所有信息,可我不怕。因为我知道他找不到我,哪怕联系了警察,也不可能找到我家的。我不是这个世界的。这儿不分abo三种性别,只有男女之别。可笃定归笃定,真当了警局面对警察,我还是挺没胆的,怕有意外发生,没出息得哭了出来。abo世界里oga被定性为软弱,好像天生就该被保护似的,从而引起一些强硬的oga的不满,想替oga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