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时候地点都不对,但段惊风对时闻折出柜了。“我很喜欢他。”段惊风笑了下,表明态度,“所以不找到他我不会回去,我坐不下去的。”段惊风找了归年一周,还是一无所获,后面被时季压着回学校上课。他已经高三了,可不是能请假闹着玩的时候,段父段母没在家,时季作为长辈,有责任也有义务要求他回学校。对于段惊风来说,在不在学校其实都一样,因为以他现在的状态,哪怕坐在教室里也不可能听进老师讲的东西。但时季不考虑这么多,只要求他回去。段惊风知道时季这段时间不容易,为他跑了不少地方,段惊风不想时季再操心他,索性听话地回了学校。然后坐在教室里愣神。归年不见了的人事目前班上就时闻折知道,所以今早段惊风一进教室,就有好些人凑过来问归年的事儿,一人一嘴听的段惊风头都大了。他做不到说实话,可要说假话段惊风又不知道该怎么编,弄到最后都成了同学在说,而段惊风抿嘴保持沉默。要不是时闻折,段惊风可能脸都黑了。可时闻折帮他解决了困境,段惊风心情却没好到哪儿去,恨不能立马站起来走人,跑回他的小出租屋里,呆在全是归年味道的被窝里。只有这样,段惊风才会觉得有点心安。“段哥,华霄中午来找黄佳宁,到时我们一块儿去吃饭呗?”时闻折试图转移段惊风注意力,“戚枝说学校附近开了家新店,这几天在做活动,不仅打折还送礼物,我们过去尝尝鲜?”若是在平时,都不用听时闻折说完,段惊风肯定就被勾起了兴趣,打算带归年去玩。可现在段惊风却是一点兴趣都没。总有人说谈恋爱费时费力,所以学生最好不要去谈恋爱,因为他们极有可能承受不起恋爱带来的苦。段惊风起初还不信,觉得这话有夸大的成分,但当他亲自经历了,段惊风才觉得这话再真实不过。段惊风现在就是这样。看到什么都会想到归年,都想和归年分享,偏偏归年不在,段惊风心情就像被打翻的调味瓶,复杂的很。“不去。”段惊风拒绝,“我中午不吃了,在教室睡会。”时闻折表情几变,“那怎么行?”他和段惊风坐的近,又是班上唯一知道归年事的人,这几天段惊风表现如何,时闻折再清楚不过。也正因如此,时闻折才更要把段惊风叫走,免得他一个人胡思乱想。“这怎么不行。”段惊风试着扯出一抹笑,好让时闻折放心早点走,这样他才能好好发会呆,“要真不放心我,回来随便给我带点吃的就行。”段惊风头有点痛,心情也算不上好,恨不得世界只剩他一人,然后他就可以专心想归年了,而不用担心被打断。时闻折看出段惊风不想多说的心,连忙咽下到嘴边的话,放弃再劝段惊风去吃饭,“好吧,我帮你带点吃的回来。”段惊风应了声,“谢了。”时闻折没再接话,转身往外走,段惊风则撑着头看窗外,视线随着缓缓飘落的树叶挪动。原来已经是秋天了。段惊风脑袋放空,没太注意的时闻折的反应,时闻折也不知道段惊风在做什么,但他知道段惊风这状态不对,所以时闻折走到后门口,又扭头去看段惊风,“段哥。”“怎么?”听到有人叫他,段惊风抬眸看他。“要是归小年在的话,他肯定也不想看你这样的,”时闻折笑了下,难得稳重道,“所以段哥开心一点吧。”时闻折强调说,“小年喜欢你笑。”段惊风没接时闻折话,像是没听见似的,而时闻折也不在意段惊风会不会回,说完立马就走了。听着后门合上的声音,段惊风不由得苦笑,心想他倒是想开心点,可能让他开心的人不在,他怎么笑的出来?-段惊风回家后倒头就睡。不过段惊风睡的并不安稳,半梦半醒间总觉得有人在叫他,可等段惊风挣扎着醒来时,房间却安安静静,并没有旁的人的身影。段惊风靠床坐好,感觉头痛欲裂。这种症状有好些天了,起初段惊风只当是那晚淋了雨着凉,才引发头疼,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头痛症状却没好一点。到了现在,段惊风几乎到了没法行动的地步。而除头痛外,段惊风心里还憋着股火,看什么都不顺眼,仿佛有一点不对劲,就能将他引爆似的。解救段惊风的,是突然响起来的电话铃声。段惊风看都没看手机,便直接点了接听,而电话那边的人,远在段惊风意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