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雲郅腦內的聲音更加清晰。
他是故意的。
他是美麗、嬌弱且燦爛的芙蓉花,正在迎面等待着采撷。
洛雲郅眼眸裏的光逐漸變得陰沉,他存存逼近,連同他身後的影子,也變得扭曲而瘋癫。
林羨魚洗得暈暈乎乎的,還吧唧一下歪了歪頭,唇。瓣也不知道閉合,總帶點澀在身上。
他迷迷糊糊的視線,跳過洛雲郅,看到他身後的影子——傾斜、高大又呈現出籠罩的狀态,随着外面風的吹動而不斷扭動,簡直就像是某些恐怖小說裏的瘦長高影,又像是某種即将登場的異種,馬上要吞噬掉無辜的炮灰。
林羨魚扇動着蝴蝶翅膀的睫毛,小小的身軀逐漸被一道黑影籠罩,他是飛不出去的小玫瑰。
手掌被圈起來了,甚至還被重重的揉了兩下。
林羨魚終于又看到了洛雲郅那副樣子——眼底是濃郁陰冷的顏色,像形銷骨立的魂靈,像戰争後蕭索的灰燼,也像幹枯慘敗、靜默焚燒的高腳杯玫瑰。
強大壓迫力瞬間讓林羨魚有些發暈。
他不争氣的身體幾乎是瞬間軟了半截,這一退,就是一輩子。
軟綿綿的腰被洛雲郅的手掌箍住了。
洛雲郅捏到一肚子軟乎綿膩的軟肉,一用力,棉花糖似的軟膩從陷進了指縫。
可見一天三杯奶茶沒有白喝,粉白雪膩的皮膚裏都透露出熟透糜爛的味道。
他看上去很寂寞,如果再不親吻他的嘴唇,他好像就要死了。
洛雲郅眼底晦暗,長腿進一步跨近,使得林羨魚躲無可躲,只能無措擡頭看他。
洛雲郅撫摸他的唇。瓣,愛憐又霸道的問:“你也不想自己早那啥的事情被人知道吧?”
林羨魚暈暈乎乎的腦子,迅速被潑了一瓢冷水。
他貓爪似的手無力推着男人堅實的胸膛。眼瞳變得警惕,一看就是帶刺的玫瑰。
林羨魚拒絕洛雲郅的親昵,甚至一個劈叉,往下一滑。講真,防狼書籍裏寫的,都是騙人的!
說好的這樣往下一滑,就能躲開呢?
現在、此時、此刻。
他正對着——
小小的花園裏,崛起大大的瓜。
他眼睛眨啊眨啊,我去你的爸!
林羨魚臉色爆紅,整個脖子從尾稍處紅到耳朵根,像是熟爛了的紅石榴,迸濺出來的汁水。
洛雲郅很想舔一口。
但兩個人的情形,略顯尴尬。
林羨魚惱怒成羞:“誰說我那啥!”
洛雲郅:“你發的朋友圈,不是為了治病求醫?你還問我那個醫院好。”
林羨魚兩眼一黑,他結結巴巴的辯解道:“我我我、我那時以為你早那啥!”
洛雲郅濃郁眉毛擰起來。
他被林羨魚氣笑了。
“我那啥?哈?你的小腦袋瓜到底是怎麽想的?”
洛雲郅從小聽得最多的,誇贊他的話,就是說他沉着穩重。
但是每次跟林羨魚在一起,都能讓他覺得被氣年輕了幾歲。
洛雲郅平直眼眸,眼瞳裏濃郁的愛意疏散出來,是充滿野性的,也是男人的。
洛雲郅往前一點,逼得雪白的魚直直抵在冰冷的牆面上:“那就讓你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早那啥。”
林羨魚不敢低頭,也不敢擡頭,也不敢平直視線。
他怕洛雲郅下一秒會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