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和七皇子也有斩获,分别被封为左辅王和右弼王。
可谓是皆大欢喜,只太子一人越发焦虑。
众位兄弟皆有战功而得晋封,独太子手无寸功而占鳌头,越发显得名不正儿言不顺,在朝中声望可想而知,如何不让太子焦虑的。
所以太子一得机会回前邸太子府,便整日同幕僚密议足不出户。
“都是废物,连个贺之中都找不到?”太子烦躁道。
太子口中的贺之中,正是当年致使忠守王策划的马邑之战功亏一篑的祸首。
幕僚中一商人辩解道:“胡丹地阔人稀,贺之中叛国投诚于胡丹,此人又是个贪生怕死的,不时惧怕大汉暗杀于他,故而掩藏极深,不假以时日实在难寻。”
“假以时日?”太子一把揪住商人的衣襟,狠辣质问道:“到底还要假以多少时日?”
商人不敢托大隐瞒,直道:“如今眼看十月将过,十一月便大雪封天,不说草民这等商人,就是胡丹人亦要退守腹地,足不出户以便过冬,所以想要找人还得要等来年春了。”
太子一听立时又怒火中烧,将商人摔掷在地,一叠声的大骂废物,那怕太子也知商人说的是道理。
进了十一月,连降暴雪,胡丹铁蹄再强悍也不敌老天爷,大汉边关终迎来短暂的安宁。
忠守王、左辅王、右弼王和骁勇侯萧宁,班师回朝,凯旋而归。
时至此,袁瑶身怀六甲,已近八个月,不论是起居坐卧越发不得便宜了。
威震府上下无一不严正以待的。
霍榷在忠守王等人河南一战大捷后,便连连告假,寸步不离守在袁瑶身边。
霍敏听闻,也知女人怀胎至八月,最是关键的时刻,当即命宫中最是经验老道的两位嬷嬷和太医到威震府住些时日,以防不测。
哪怕再要紧,袁瑶亦要每日走动,以便日后生产。
眼看又到袁瑶走动之时,但外头天寒地冻的,屋里熏笼火盆都烧得旺,霍榷就搀扶着袁瑶在上房里来回走动。
袁瑶几乎大半个身子都依在霍榷身上。
见母亲走动艰难,佑哥儿跑动着小短腿去抱来他的小被褥。
袁瑶笑问道:“佑儿你这是做什么?”
佑哥儿煞有其事道:“娘要是摔了,佑佑就能接着弟弟妹妹了。”
袁瑶笑骂道:“好个小没良心的,有了弟弟妹妹,就不顾娘了。”
佑哥儿理直气壮道:“娘有爹。”
“说得好。”霍榷腰杆一挺。
过了腊月就是年,威震府因主母待产在即,虽未同往年一般摆下戏酒宴请亲朋,却比往年还要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