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段婚姻,在陆司谌厌倦之前,离不了。她只能继续忍受这两点。
在酒店房间内,浑浑噩噩的度过一天一夜后,陆司谌带向晚去餐厅吃饭。
向晚默默吃饭时,陆司谌接到一个电话,脸色逐渐变得凝重,道:“先保守治疗,我会以最快速度赶过去,当面跟主治团队沟通。”
向晚听出来了,应该是跟陆司谌父亲的病情有关。
果然,陆司谌放下手机后,道:“我父亲情况恶化,我得赶过去。”
向晚点头。
陆司谌吁出一口气,伸出手,抓住向晚搭在桌沿上的手,“我真的很不想在这时候离开你。”
向晚道,“……你快去吧。”
陆司谌稍一使劲,将她的手用力抓住,“你陪我一起过去。”
向晚摇头。
“你还想着离婚吗?”男人脸色倏地沉下来。
向晚讶异的扬眉,“难道我离得掉吗?”
“离不了。”陆司谌音色沉沉。
“那不就得了。”向晚道,“无法达成的事情,我不会再去想它,只是加剧内耗。”
她提出离婚,也是为了避免,日后在无止境的猜忌和嫉妒中消耗自己。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陪我过去?”陆司谌问。
上一次,他选择自己过去,因为治疗是一件费心且残忍的事情。每一次治疗方案的决定,和治疗结果,都会影响他的情绪。他不想向晚受到影响,选择让她待在国内,做自己的事。
结果,她居然玩冷暴力,跟他闹起了离婚。
既然如此,不如走到哪里,都把她带在身边。
“我才在云溪租下了写字楼,我的创业刚迈出第一步,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不能陪你去国外。”向晚有理有据道,“而且治疗是个不可控的过程,需要多久时间,会面临什么情况,都不好判断。再说了,我去了,也帮不了你什么。”
“你能帮我。”陆司谌看着向晚道,“有你在身边,我的心情会好很多。”
向晚抽出自己的手,“抱歉,眼下我真的没有时间。”
除了离婚这种底线事情,陆司谌不想勉强向晚,沉吟片刻后,他开口道:“好,我不要求你陪同。但是,你必须每天给我打一次电话,打一次视频,发三条消息。”
向晚:“?”
搁这儿安排打卡任务呢?
“如果哪一天,你没有完成,”陆司谌沉下音色,“那我马上安排人回国来接你。”
向晚:“……”
“这是你不陪我的交换条件。”陆司谌道,“你自己考虑,选择哪一种。”
陆司谌是个极其善于反思和改进的人,向晚不告而别后,他在那几个不眠之夜中,反思出自己外出期间,跟向晚联系不够紧密。他怕她工作劳累,不想打扰她,但也因此,忽略了她的情绪转变。
向晚掉进了陆司谌的选择陷阱中,半晌,不情不愿的说出一句,“那就按照你说的打卡吧。”
“好。”陆司谌应声,这才松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