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闻言,眉头微蹙,“不可,我今日好不容易出来的,一去不都露馅了,如何还能饮酒?”
“你个伤者喝什么喝,我们喝就行了。”谢渊想拒绝,秦安坚持道:“不许拒绝,这可是你答应我的,谢三爷说,我若好好守住东门,日后便可随意进出你的酒楼,今日,我就要去。”秦安开始耍赖。
一听这事,谢渊还真不知如何反驳,秦安做得很好,他要兑现承诺了。
谢渊笑着无奈摇头,“行行行,走吧走吧。”
秦安眼看目标达成,嬉皮笑脸上前扶着谢渊,“三爷当心,您伤口未愈,小的扶您。”
谢渊笑着一把推开他,“去去去,怪瘆人的。”
几人与曹府的长辈告辞,打打闹闹,一路向君安楼进发。
谢渊让福泽吩咐下去,让大家就当他没来过,该干嘛干嘛去,千万别传到言堇云耳边。
可是他们一入君安楼,言堇云这边便收到了消息,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嘱咐手下的人,看着点,别让他们大当家的饮酒便是。
起初四人的确有说有笑,大多都在感悟上次叛兵事件。而华南和秦安也确实没让两人沾一滴酒。
后来谈到叛兵闯西区,曹仁斌誓死捍卫国公府,谢渊说什么也要敬曹仁斌酒,不然他觉得嘴上说的感谢微乎其微。
谢渊举杯,“人生得曹兄此良友,足矣!”
曹仁斌回敬,“何为朋友,相互取暖,两肋插刀,在所不辞,干。”
华南和秦安拦都拦不住,人家慷慨激昂的兄弟情,就看着他们一杯接着一杯喝。
最后四人都喝乐了,谁也劝不得谁。喝着酒,敬患难与共的兄弟情,庆劫后余生的喜悦。
晚些时候,谢渊回到沁雅轩,发现言堇云独自坐在堂屋,手里还整理着未出生老二的用物。
谢渊闻闻自己袖口,还是有一股淡淡的酒气。他没敢把自己喝醉,拉着福泽在府外逗留好长时间,直到身上的酒气散得差不多了,才敢入府的。
谢渊站在门边,小心翼翼地试探,“云儿,如今夜色已高,还没安寝啊?”
言堇云知道他回来了,故意不理会,谢渊就继续,“这些不急着弄,当心累着,快去歇着吧。”
言堇云停下手里的活,抬头看他一眼,继续捣鼓手里的活,“我哪敢歇啊,我不弄谁帮我呀,毕竟人家有那闲时去喝酒,谁有空帮我这些。”
谢渊自知理亏,走近想帮他收拾,好让言堇云去歇息,“你站那儿,离我远点,一身酒气冲得很。”
谢渊一脸无辜地站着,言堇云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责备,“我问你,你能否饮酒?”
谢渊低声嘀咕着,故作不确定地问道,“应该能吧?不能吗?”
“谢安之,你认真回答。”言堇云正气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