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见好就收,“不能。”
“既知不能,那你还喝,我让人看着都看不住你是吧?喝了多少?”
谢渊抬手,立起一根食指,言堇云猜,“一杯?”
“一壶。”
谢渊话音刚落,言堇云便瞪大了眼睛,语气中又多了几分怒意,“一壶?谢安之,你不要命了,喝这么多。”
“一壶暖酒,后劲不大的,我自有估量。”
“伤筋动骨一百日,你的伤都没好全,你就明目张胆地喝。为何只喝一壶啊,再多喝几壶岂不更好,喝醉了还有人侍候呢?”
谢渊知道言堇云是真气了,立即讨好道,“云儿我错了,就这一次,下次不会了,这次仁斌他们帮了大忙,我只想真心感谢他们,多随了几杯。云儿闻不得这酒气,我去洗洗再来。”谢渊说着,便欲转身离开。
“站那儿,我话还没说完呢?”
谢渊只得好好站着,“好好好,你说,我听着。”
“你今日犯了两处错,这第一,你是伤者,竟趁我不在,偷跑出去,也不告知一声,害我好找;第二,还敢带伤饮酒,这日后要是落下病根,有你好受的,待你到年老之时,这儿疼那儿不适的,我可不伺候你。”
言堇云站起身,靠轻柔来缓解自己久坐的腰,“这两点错,你可认?”
“我认我让,不会有下次了。”
“既认,那犯错了就要受罚,你今夜便在外间睡吧,我可不想与满身酒气之人共处一室,免得难受。”说完,言堇云直朝寝房而去,只留谢渊在原地抗议。
“啊?别啊,云儿?夫人?初雪他爹爹?别这样,我错了错了还不成嘛。”
谢渊望着言堇云进内室的背影,心中既悔又急,甚至轻拍几下自己的嘴,自言道:“让你管不住嘴,无事喝什么酒,好了再喝不行吗?”
方才谢渊回来时大门为关,福泽见言堇云走了,凑近堂屋,正巧谢渊出来,“少爷,您没事吧?”
“都怪你,我饮酒你不懂拦着点啊,走了,去洗洗。”谢渊瞪了福泽一眼,虽知他也是无辜,但心中郁闷无处发泄,只能拿他当出气筒。
福泽郁闷跟上,“怎么能怪我?小的拦了,没用啊,华少爷和秦少爷也拦着,有用吗?”
“就怪你,不然让你跟着,有什么用。”
“少爷,您不讲理。”
“我今日便不讲理了。”
福泽小声咕哝,“难怪少君不让您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