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眯了眯眼。
真是越来越像小狗了。
他将另一只手递过去,“舔干净。”
江献顿了顿,低头照做。
手上传来温凉的触感,的确和被狗舔了一样。
谢盈笑了,指尖挠着他的下巴,“很乖。”
江献呼吸微乱,抿唇不语。
谢盈望着他空茫的眼睛,突然道:“师弟身负紫微气运,却治不好自己的眼睛么?”
“眼盲,才能听见更真实的声音。”江献轻声道,“师兄想试试么?”
谢盈挑眉,任由江献扯回自己的白色绸缎,然后覆盖在他眉目上。
眼前一切事物都归于黑暗,耳边是男人的呼吸声。
原来江献的呼吸已如此凌乱。
冰凉的吻从那条丑陋的伤痕上一路吻下去,紫微真气赐予其偏爱,腐烂的伤口挣扎着长出粉嫩的新肉。
太痒了。
谢盈看不见自己背后是什么样的情形,只能感受伤口在急速结痂又脱落,比疼痛还让人难以忍耐。
他攥紧了身下的被褥。
就不该纵容江献,他怎么就忘了,犬类的天性就是喜欢标记。
“师兄的背,很好看。”
谢盈半阖着眼,“你双目失明,如何能见?”
“有些东西,不能用眼睛去看。”
“是么?”谢盈忽而冷淡下来,抬手扯下眼前的白绸,“我也曾失明过,自然知晓所谓不用眼而用心,不过是被太过美好的想象所蒙骗。”
“师弟的白绸,还是该系在师弟身上。”谢盈低头,挑开他的腰封,一圈一圈用白绸捆住,最后慢条斯理地打了个结,淡声警告道,“若是不小心崩断了,别怪师兄不疼你。”
江献喉结滚动,跪在榻边,被那白稠勒得呼吸错乱,“师兄……”
谢盈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捏着余出来的一截白绸拽了拽,“师兄早该想到如此方法,在此白绸上写上静心寡欲的经文,方能更好的约束师弟的无情道。”
“我明日便去替你写下经文可好?”
江献在压抑着什么,没说话。
谢盈也不催着他回答,眼看夜色渐深,便把人放置在榻边不再去理会,自顾自下榻绕过江献,去了另一间屋子沐浴。
【宿主……】主系统欲言又止,却不敢如往常那般说话,只等谢盈同意他开口。
谢盈:“说。”
【宿主这样下去,主角攻的清白要不保了,这会对主线最后的结算有影响,无法达成完美结局。】
主系统结结巴巴道:【而且……而且明日琴音宗的葬礼,宿主与人在夜里颠倒不知日月,实在……有辱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