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将他们落在了无双殿,我便替师兄带了过来。”冰冷沉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谢盈转头,首先瞥见了被男人拎在手里的系统鸭。
这几日他忙着应付两个主角攻和白允,现在乍一见,系统鸭的肚子越发圆滚了。
“师兄烤了鱼?”
谢盈将小狗丢到地上任其打滚,朝江献走近,夺过他手里的鸭,“只有狗的鼻子才这样灵。”
“师兄。”江献叫住他,从袖中递出来一坛酒,“我算了时间,师兄背上的伤,该复发了。”
“你如何算出来的?”谢盈挑眉。
“以前在紫微峰,师兄每过两月,便会去问剑台埋一坛酒。”江献道。
“有新埋的酒,自然也有启封的酒。”
“你的心思,应该放在修炼上。”谢盈垂眼,伸出指尖逗弄系统鸭的肚子。
江献唇角绷直:“师兄说,总有一日我的无情道会被命定之人破去。既如此,何必徒劳。”
谢盈笑了笑,轻飘飘给了他一耳光,不痛,却很响。
“学会顶撞师兄了。”
“既然不听话,就不要在我面前晃。”谢盈冷冷扫他一眼,抱着系统鸭,转身朝卧房走去,却又在下一瞬,手一松,怀里的鸭滚到地下。
“哎哟,宿主我的屁股!”系统鸭痛呼一声,圆润的肚子正好压住了一直跟在谢盈脚边的小狗。
尖锐灼烧的刺痛自脊背蔓延至四肢百骸,谢盈伸手,扶住门框。
或许是因为这段时日他的神魂与肉体已经完全融合,这次的疼痛是上次的数倍,几乎让他眼前阵阵发晕。
一双手及时抱住了他。
谢盈抬眸,看了眼男人覆目的白绸,唇色有些苍白,“你现在所做,也是徒劳。”
“师兄督促我将心思放在修炼上,是为来日得道。”江献抱起他往卧房里走去,“可我此刻所做,不求任何,又如何会是徒劳。”
谢盈闭目,缓和气息。
“世上从无不求回报的好意,何必自欺欺人。就连上一任帝君与月神暗通款曲以命书相赠,也是为了一晌贪欢。”
谢盈被他动作轻缓放在床榻上。
“师兄错了。”江献挑开他的腰封。
衣襟滑落,露出了谢盈背上狰狞的伤痕。
“那不是为一晌贪欢。”帘幔隔绝了烛火与月光,男人冷淡的声音在朦胧的光线里尤为真切,“只是为做一回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