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听不到回答,竟要推门进来。见已经来不及,燕琨玉胡乱将脸皮贴上,整个人钻进被子里,背对着屏风的方向躺下了。而下一刻,那门便被推开了。阴谋孙父本名是孙霆,在京城商队独占鳌头,行事厉雷风行,笑中藏刀,和他名字倒是很像。他从外面走进来,屋子里静悄悄的,又有意放轻脚步,走过屏风,走过来时看到床上鼓起的被子轻声唤了一句:“严息妇,你睡了?着火了,你没事吧。”他说着,就要上手将那被子掀开,却在这时一只有力的手一把握住了手腕。“孙大人,我妹妹已经歇下了,不用你担心。”九方渡本是躲在柜子后面,看孙霆的模样只觉得不妙,不得已才出来。方才他放火烧了整个孙府,按理说孙霆不可能有心情来这里找‘严青青’,此刻却出现在儿媳休息的厢房,实在让人难以捉摸。“严公子,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去休息,而是在你妹妹房中?”孙霆脸色微变,目光徘徊在两人之间。“我自然是来保护我妹妹,第一日来孙府就走水,这件事应该由我来问你,为何有这般巧的事。”九方渡倒打一耙道。“这件事想必严公子,比我更清楚。”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压抑,一触即发。“唔……孙大人,你怎么过来了,方才我晕倒添了麻烦,之后发生什么了吗?”燕琨玉确定好将那张脸皮戴上了,才装作刚睡醒的样子坐起来,故意装傻。“没什么大事,只是外面走水了,府上的人都忙着救火,我来厢房看看我的严息妇有没有事。”“孙大人,我无事,只是还有些头晕,外面火势若是大,我让哥哥去帮你们。”燕琨玉扶着额头,确实有些迷糊的样子。“不用了,严公子没有经验,我怕他这插手了,火倒是越烧越大。”孙大人眼中阴翳一闪而过。等和九方渡对视,那眼中的敌视却已然不见,堆积着温和的笑意。“既然你们都没事,那我就先走了。”送走孙霆,燕琨玉松了一口气:“终于走了,吓死我了,还好没看出来。”说完又赤着脚跑下床,将门打开一条缝隙,确实看到远处有滚滚浓烟,似有火光的样子。不过离厢房的距离很远,本来燕琨玉以为九方渡只是放火要烧了孙府的纸人。可这火势却不像是想象中那般,火苗几乎窜到了屋顶,显然并不是什么轻易就能扑灭的小火。“这火看起来有些不对劲,为何西面和南面都着火了?”燕琨玉蹙眉,心中隐隐不安,想要推开门走出去看看,门上突然出现一只手扣住了门板。“我有分寸。”九方渡的语气不容置喙。“我还是去看看,若是他们救得不及时,那无辜的人怎么办。”“砰!”燕琨玉想要推开门,可面前的门板却在自己面前猛地被关上,他的手指差点夹在门缝中,惊魂未定地扭头看了眼九方渡,那人面色冷酷,让他心中一窒。可下一瞬,九方渡的态度就变得温柔许多,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假象。“你忘了,我刚放了火,就有人发现了,放心,他们都是醒着的,不会有事。”九方渡单手揽住燕琨玉的腰肢,拉入怀中,将人紧贴在门上,胸口压在燕琨玉的背上。“你穿成这样,想出去给谁看?嗯?”说话间,九方渡已经撕了燕琨玉脸上的那层面具,另一只手轻松拨开燕琨玉身上松垮的红色肚兜……
“等、等一下!这是什么,九方兄……”燕琨玉惊讶地看着自己身上的那件绣着一对鸳鸯的肚兜,脸上烫得厉害,也不想着去外面了。“故意穿给我看的?”九方渡俯首,唇几乎贴在了燕琨玉的耳廓,后者怕痒躲开。“不、不是……这一定是你给我的,那小路上我是摸着黑换的衣裳,胡乱穿的。”九方渡却不听,单手板过燕琨玉的下巴,霸道吻下去,燕琨玉本就有些头重脚轻,此刻被九方渡这般桎梏强吻,更是头昏脑涨。“你穿嫁衣很美,今夜别脱了。”随着话音落下,燕琨玉被推到门板上,那肚兜绣花的部分紧紧压在胸口,粗糙摩擦着。唯一的里裤也被撕碎。就这样毫无预兆地任由春笋突破土壤,破竹而出。“你……你疯了唔。这里是孙府!”燕琨玉想要挣扎却没力气,只能任由那春笋生长。“那不是更刺激了吗,你自己看,你这里可没有半点不喜欢的意思。口是心非。”燕琨玉红透了脖子,手紧紧抓在门上的花纹处,不敢泄出一丝喘息,像是夏日里被晒蔫了的荷花,终于垂下头。“还要出去吗,玉儿。”九方渡压低声音靠在燕琨玉耳边,作势要开门。燕琨玉神经本就紧绷,他紧紧握着那门板,只顾着摇头。“别怕,你现在的样子很漂亮,你是我的,不许你走。”九方渡声音渐渐低下去,燕琨玉并没有听得十分真切。刚才门被九方渡推出一条缝隙,冷风一直灌进来,燕琨玉瑟缩往一边躲,最终被九方渡抓住又是折磨。他便学聪明了,乖顺地往九方渡的怀中躲。九方渡的征服欲被大大满足,抓着燕琨玉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侧头轻吻在燕琨玉汗津津的侧脸,强硬地让他看着自己。“站不稳?踩在我脚上。”九方渡说着将人放下来。燕琨玉身体一边抖,嘴里一边哼哼着,两只脚分别踩在九方渡的鞋面上。往屏风后面走时,九方渡看了眼窗外,神色瞬间阴翳下来。这把火,烧得再旺点才好,等到明日起来,整个京城就不会再有孙府。分道扬镳最后连肚兜都被脱下,九方渡正面抱着燕琨玉,视线落在对方胸口的疤痕上,已经过了五百多年,曾经燕琨玉为自己挡伤胸口留下的疤竟然还在。他神色晦暗,垂头轻吻,一遍又一遍地叫着:“玉儿……玉儿……”九方渡又将人欺负到昏睡过去才停手。给人盖好被子后,将床榻上两人的衣衫都搭在了屏风上,给屋子里添了些火,怕夜里燕琨玉冷。燕琨玉半夜做了个噩梦惊醒了。屋子里的烛光已经熄灭了,他睁开眼就是无尽的黑暗,诡异的寂静。他心中隐隐觉得不安,九方渡的情欲来得突然,就连燕琨玉也无法招架得住。他撑起身子想要下床,却发现九方渡并没有离开,还在床榻上!简直是疯了,分明说过若是自己晕过去后就赶紧离开,却没想到不但没有离开,甚至那春笋在镶在土壤里,严丝合缝。“嗯唔……”燕琨玉身体软得发抖,睫毛轻颤随着眼角的滑落,九方渡显然也是困了,任由他这般折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