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外,当他们的盔甲被蚕食殆尽的时候,他们就极其诡异地变成了人群中的一员。一样地行走,一样地扑咬,行尸走肉一般。卫玄序的目光在底下探寻片刻,突然喊着:“江有信!不要沾上他们的血——!!”闻声,正在混乱中厮杀的江有信忽然回头一愣。紧接着,电光火石之间,楼宇上猝然扑下来,恶狠狠地直奔江有信的喉颈而去!“江有信——!!”“江公子哥——!!”-于此同时,另一侧的云州主城里。随着肖兰时江有信三人地离去,桌上宴席上的其他人只草草吃了两口,也不欢而散。影子愤恨地关上门,手下的力道并不轻。郑哀回头望了他一眼,淡淡问:“怎么了?”影子气冲冲地说道:“刚才那个江督守针对的又不是你,你突然上去插什么话?”郑哀坐在桌旁,若无其事:“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我——”话音未落,影子语气冲着:“你跟我说过什么?说你只不过是为了博得肖兰时卫玄序的信任?那上一次在临扬的乾坤洞里,你不顾自身死活非得要跟着肖兰时去那里面,也是你博得他信任要做的其中之一吗?”听他怒火,郑哀眉头微皱,抬眼冷冷瞥了他一眼:“与你无关。你只要做好你该做的事就够了。”紧接着,“砰!”一声。影子粗粝强装的巴掌骤然拍在桌上,将郑哀茶杯里的茶水溅得满桌都是。他猛地凑近郑哀,几乎是贴着他的脸在吼:“我唯一该做的事,就是保你平安!!”郑哀没有说话。四目相对,敌意和锋芒随着两人流动的目光来回穿梭。以往只要郑哀看影子一眼,哪怕是没有任何情绪的意味,他也会温顺地底下眉眼,不去与他争辩。而这一次不一样,影子瞪向他的眼底里,没有丝毫退让,他像是个举着盾矛的将士,愤怒地守在自己的领地边线,不肯让任何人向前践踏一步。哪怕是郑哀也不行。可对面的郑哀,只是轻轻抬手拨开他的下巴,就像是将他的愤怒与不安轻拿轻放。和影子相比,郑哀显得太过平静。平静得有些残忍。“你最近状态不太对。是来云州不太适应么?”影子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满是委屈:“你不该回避我的话!”郑哀那双冰蓝眼睛波澜不惊:“你累了。花影。”“砰”——!影子从怀里掏出来一封陈旧的信纸,信封的右下角沾着像是血一般的锈红色痕迹。他用力将信封拍在桌子上,威胁道:“你猜这是什么?”郑哀瞥了一眼,轻描淡写地笑着问:“家书还是情信?”闻声,影子紧咬着牙根,额头上青筋暴起,强压着声音:“你很会让人生气。”郑哀轻笑两声。他从容地等着影子将那信纸拆开,然后呈送到他的面前:“这是底下人从肖观策那里的人截到的。他一共送出去七封信,这是其中一封。信上通篇都是对你的怀疑,他已经开始调查你了。”闻声,郑哀接过来,粗略地浏览了两眼便将信纸扔在桌上:“我们俩本都应该死了的人,注定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还怕这些吗?”影子蹲下身,皱着眉头望着他。
用一双粗糙又宽大的手掌,似是安慰般地轻轻放在郑哀的膝上。郑哀温和又悲伤地笑着:“快了。一切都快结束了。”“别这么说。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影子说着,攀上郑哀的胳膊,想要将他拥入怀中,但郑哀反感地推开了。刚才眼底的悲凉转瞬即逝变成无尽的厌恶。他冰冷地看着影子,鄙夷地说着:“都已经是两个快死的人了。就别做这么恶心的事。”-云州的商道上。“江公子哥!”肖兰时一声怒喝,一团银火轰然在扑向江有信的男人耳边炸响,炽热的火星像是棉花一般将他浑身包裹,震得他浑身一愣。下一刻,江有信回过神来,提起楼弃便对着他的胸膛便是一砍,银霜的刀锋在空中划过之间,对面人的身体已然劈成两段。紧接着,肖兰时和卫玄序二人从空中凌空而跃,与江有信一道,三人背对而立,围看四面八方的敌人。“你们什么时候跟来的?”肖兰时:“别感动哭了啊江公子哥。”“嗤。”背后江有信低声轻笑一下,旋即,“实在对不住了。刚才。”“光道歉有用要官做什么?你得好酒好肉地来偿我啊!”语落,三人便化作三道真气直逼敌群。◇还没放下吗第二日。肖兰时和卫玄序正在房间里说着话,忽然,房门被人从外面很有礼貌地敲起。肖兰时仰头问:“谁?”外面江有信的声音响起:“是我。”肖兰时玩笑着:“那你走吧。我正烦着你呢。”话音落,哗啦一声,房门被江有信推开,他手里拿着个晶莹剔透的玩意,肖兰时一眼就望上去,像是什么贵重稀罕物雕琢而成的小狐狸。见他进来,肖兰时头倚靠在卫玄序腿上,笑嘻嘻地侧身看着他:“不是说都烦你了吗?堂堂云州督守,擅闯民宅,传出去算谁的啊?”江有信也笑着把小狐狸轻轻摆在桌上:“这整栋楼阁都是我的。我自己来自己家,算什么强闯民宅?那,给你带个小玩意。算赔不是。”肖兰时问:“那什么?”“前天从地下五百米深处刚出来的玛瑙,前几天客商来的时候都把价格闹上天了,我按着没脱手。命人雕琢出来个模样,正好拿给你。”肖兰时:“一块破石头就想把我俩给收买了?不是说什么名贵物件吗?你连个外面包着的盒都没有,谁知道你是不是从哪个来时的路边摊上随便抓了把土就来送我了?”闻声,江有信立刻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卫玄序。卫玄序淡淡直视着:“你看我没用。这个家我说了不算。”江有信:?旋即转过头看向肖兰时:“我家以前那个眼里六亲不认铁面无私的玄序呢?你把他藏哪儿了?”肖兰时笑着从床上歪坐起来,但卫玄序显然不怎么高兴,拉着他的肩膀不愿让他起身:“不再休息休息吗?”肖兰时:“这不都来客人了吗?”“不能让他走吗?”江有信:。我站这儿的确有那么点多余。肖兰时宽慰般地拍拍卫玄序,转而问向江有信:“江公子哥,昨天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江有信道:“昨天那些人,该抓的抓,该杀的杀,几乎都已经摆平了,今早城民再出门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