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桑棉一愣,语气茫然。“我为什么要讨厌你?”顿了顿,桑棉又道:“只是要报酬的话,也算不上讨厌。”虽然不知节制。但要完报酬后,祁御会做饭清洁。还算听话。总得来说,桑棉对祁御印象不错。闻言,祁御眸光微闪。片刻后,他垂眸,轻声道:“我之前做了让你很讨厌的事。”“你不喜欢我,是应该的。”桑棉一愣。看着对面明显气场低落的祁御。桑棉莫名觉得…此刻的祁御像是被主人讨厌的犬类。耳朵耷拉着,尾巴低垂着。整个人都闷闷的。桑棉一边哑然,一边抬手摸了摸对方的头。对上少年明显怔忪的视线。桑棉收回手,弯着眸道:“我不讨厌你。”祁御微微一怔,随后垂眸,轻声问:“真的吗?”桑棉点头,毫不犹豫道:“当然是真的。”闻言,少年抿着唇,低着头又道:“即使我不值得喜欢,你也不会讨厌我吗?”很奇怪的问题。但桑棉还是如实回道:“你没有伤害过我,我不会讨厌你。”祁御微怔。片刻后,他复又垂着眸问:“如果我伤害过你呢?”桑棉摸着下巴想了想,最后道:“你是说你刚刚把尾巴放进去的事吗?”祁御摇了摇头。薄唇微动,他看起来想说些什么。但在开口前。窗纱轻晃,一缕日光洒入室内。实在折腾了太久。桑棉回过神,看向墙面的时钟时。发现已经是早间6:30。白天到了。注意到初升的太阳,祁御默默带上帽衫。轻声道:“我该走了。”言毕,祁御转身离开。对方动作太快。等桑棉回过神时,少年已经不知从何离开。消失的无影无踪。桑棉四下看了一圈,却没能看到人。只能无奈的叹气。他猜测,下次见面大概要等今晚。左右不到一天的时间。桑棉合上窗,准备等晚上再问祁御为什么要不告而别。但在窗户合上前。桑棉低下头,看到了草丛中,昏迷在老鼠笼里的煤球。……半小时后,客厅里。桑棉一边吃祁御提前准备好的早饭。一边听煤球抱着尾巴碎碎念。【那个人类真是太过分了!】煤球抹着眼泪哭诉。【我只是想拿块肉干,就被那个人类装进老鼠笼丢了出去!】煤球越想越气。一边怒咬肉干,一边茫然道:【不过那个人类为什么能看到我呢?】它是使魔。正常情况下,人类不具备看到它的条件才对。煤球匪夷所思。而桑棉动作一顿,接着抬头解释道:【祁御是恶魔。】虽然他也不确定祁御是哪种恶魔。但有犄角,有尾巴。就是恶魔没错。听了他的话,漂浮在半空的煤球先是一愣。随后摇头,笃定道:【不可能是恶魔,他身上没有恶魔的味道。】【但好像也不是人类…】煤球摸着下巴,认真思考那个讨人厌的家伙到底是什么物种时。桑棉微微一怔。不是恶魔吗?煤球嗅觉灵敏,很少有出错的时候。但就在昨晚。他亲眼看到了祁御的尾巴和犄角。桑棉想把这些事告诉煤球。但在他开口前。敲门声不绝于耳。被扔过老鼠笼的煤球一激灵,下意识的躲了起来。桑棉站起身,拿着牛奶将门打开。随着木门推开。桑棉在门后看到了几张陌生的脸。“你们是谁?”不等那几个人回答,寸头男强势的从几人中钻了出来。“昨晚的事是你搞得鬼吧?”寸头男鼻青脸肿,走路一瘸一拐。表情非常之难看。见状,桑棉眨了下眼,不解的问:“你被打了吗?”桑棉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寸头男想起昨晚发生的事。表情顿时更难看了。昨晚灯突然被熄灭,他慌乱无措,只想快点逃出去。结果在出逃的途中,他意外撞倒了一个玩家。被撞倒的玩家误以为他是鬼。于是尖叫一声,对着他的脑袋哐哐乱捶。其他玩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见那个玩家动手,以为他是导致房间失明的罪魁祸首。便也跟着加入了对他拳打脚踢的队伍。就这样,寸头男被殴打了一整夜。直到天色渐亮时。其他玩家才发现被打的奄奄一息的人是他。虽然通过被当成沙包揍赚了一些积分。但寸头男的心情还是很差。毕竟就算厚脸皮如他,也很难顶着两个黑眼圈见人。,!越想越气。寸头男蹙着眉道:“要是你昨晚乖乖听话,也不会生出那么多事端。”寸头男理不直气也壮。而桑棉只是靠着门,慢吞吞的反问道:“我为什么要乖乖听话?”做错事的人不是他。他自然也没必要在舆论的裹挟下自证清白。为了别人的三言两语伤害自己。那种事太蠢了,桑棉干不出来。另一边,见他这么说。寸头男心情越来越差。最后,寸头男冷笑一声,傲慢道:“没关系,反正我们已经找到替代田甜的人了。”闻言,桑棉先是一怔。接着侧过身,看向了寸头男身上的积分器。因为违背了和谐友爱规则的原因。被殴打的寸头男被加了分。而相对应的,被扣了分数的玩家应该也不少。根据寸头男说话时仿佛大仇得报的暗爽表情来看。桑棉猜测,那个被拿来替代田甜的玩家…应该就是打寸头男打得最狠的玩家。而在桑棉思索的间隙。寸头男得意的道:“我会组织其他玩家一起挑战规则,至于你…”寸头男冷笑道:“你最好别被我抓到你背地里做些什么的把柄。”言毕,寸头男转身。拄着拐杖潇洒离开。只是因为不熟练用拐杖,加上路过的地上正好有一块石头。寸头男先是摔了一跤。随后才爬起来,骂骂咧咧的离开。桑棉盯着寸头男离开的背影。脑袋里想的却是那个被拿来顶替田甜的玩家的事。就在桑棉思考今晚要不要带上祁御一起去看热闹时。在他身侧,有人向他打了招呼。“早安。”:()娇娇小魅魔!又被病娇邪神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