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沈彧薇初到此地无处下榻后,两人即刻答应了沈彧薇想要留宿的请求,急匆匆地回去准备屋子了。
而众人都走了之后,那个名叫李培的中年男子迎上前来,对沈彧薇的身份还是十分疑惑,缓声开口道:“这位……神仙姑娘,你当真能解决我们庄上的虫灾吗?”
沈彧薇点点头,这是系统给出的任务,她自然是绕不过的。
“太好了!有救了呀!”听到沈彧薇的答复,李培激动不已,忙说道:“这位神仙姑娘,您要多少银子,尽管提,庄上凑钱给您!”
“你别再那么叫我了,”沈彧薇听得简直十分尴尬,简短地做了个介绍之后,又询问了当地枣树受灾的情况。
“哎!”乡长李培长叹一声,说道:“我们这个庄子因紧邻着一大片枣树而得名,这些年间,乡民们都是靠采摘枣子来卖过活。两年之前,朝廷特赦,使得我们这产的枣子能够进贡宫内,换得钱财,这两年大家的日子过得还算舒坦。”
“可是,”李培顿了一下,无力地摇摇头,说道:“可是天不遂人愿,自今年三月起,我们所在的地界便连日干旱,干枯的枣树根本结不出枣子,为此,我这个乡长跑了几趟,希望求得朝廷开恩,能够肯准我们庄今年免贡。”
“可这交不上贡枣,终究是要问罪的,这请旨层层递上去,那些官员都怕担干系,这件事也就拖到今日,连县上都不敢管了。”
“等等,”沈彧薇发现了其中一个要点,问道:“你是说,此地是从今年三月起始,才干旱少雨的?既然如此,那你们庄上的饮水问题又是怎么解决的?”
“靠吃井吗?”沈彧薇有些疑惑,方才她看那些乡民的气色,并不似干渴枯槁的样子。
而且,这样说来就还有一个问题。
若此地已有三月余不曾降雨,那这些虫子是怎么来的?又是靠什么存活的?
还是说,此处闹虫灾的是一种极其耐旱的虫子?
“不错,我们庄上有两口井,”李培说到这里,顿时流露出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样,说道:“可坏就坏在这两口井上!”
“怎么会呢?”沈彧薇听后更加疑惑了,问道:“如果你们定期引入井水灌溉枣树,即便其他的土地无法得到滋养,但那些枣树应该有救,总不至于旱成这样吧!”
“唉!”李培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就是这两口井坏了事!眼瞧着枣林旱得不成样子,我便和大伙商量,引井水来灌溉枣树。可是……非但没有缓解枣林的干旱,反而因这地下的井水,使枣林生了虫病!”
沈彧薇眉头微蹙,问道:“照这么说来,这虫子也不是近日才有的?”
“大概在两个月前吧!”李培回忆道:“那时候应该是第二次用井水灌溉枣树,大家就发现打上来的井水中,像是混着一层柳絮状的东西,但因为只是用于浇地谁都没太注意,结果不出三五天,这些枣树就都生了虫。”
“那虫子起初就是一个小黑点,谁知越长越大,现在足有青壮年的一根手指大小,还会咬人!”李培一拍脑袋,懊悔不已,又叹道:“旱都旱不死它,可不就是天神降怒吗!都怪我这个乡长无能,让村里出了这么个伤风败俗的腌臜事……”
“这么说来,这虫子是有些奇怪,”沈彧薇说道:“可是,也不能因虫病离奇,就将这一切过错推给一个女子去承担吧!”
沈彧薇发现,此地的乡民似乎十分迷信鬼神之说。
“你是有所不知,”李培说道:“那庄家丫头与邻庄一个男子私定终身,未成婚就怀了孩子,这还不是伤风败俗吗!这种事,村里几十年也没出过一桩,况且,她那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枣子坡的干旱和虫病也越来越厉害,可不就是有联系吗!”
“那丫头是个孝顺孩子,出了这等事情,我们乡里也不忍心将她祭天,可是,大家是被逼得实在没办法啊!”
沈彧薇有些无奈,看起来,这些乡民的观念已经根深蒂固,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也只能先稳住这男子的情绪。
“你们先放宽心,”沈彧薇说道:“我觉得,这件事情和那女子并没有什么干系,至于眼前的问题,我会想出办法来的。”
“啊呀!这可太好了!”李培听后激动地又差点跪下,“沈姑娘,你可真是我们全庄人的救星啊!此事若成了,你要多少银钱都成啊!”
沈彧薇淡然一笑,将人扶了起来。
李培的话倒是给她提了个醒。
或许靠到各地解决气象灾害问题赚银子是个不错的出路,但究竟以何种方式、多少定价,她还没有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