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开始的祭祀仪式因沈彧薇的出现突然被打断,人群纷纷转过头来,好奇地打量起这个不速之客。
为首的一名中年男子急急地从人群中走出来,到沈彧薇身前,恨声说道:“你是谁家的姑娘?还不过去站好!”
沈彧薇拂开那人伸过来的手,转而问道:“这女子犯了什么事?你们竟要拿她祭天?!”
“说不得啊!”中年男子说着就要去捂住沈彧薇的嘴,被她躲开后,目光怀疑地打量着她:“你到底是哪里来的丫头,看着这么眼生,去去去!别来捣乱!”
说罢又朝木台下的巫师示意,仪式可以继续进行。
“等一下!”沈彧薇干脆走到人群中央的木台旁,和那位巫师站在了一起,提声说道:“我是路过此地的外乡人,听说你们这边连日干旱,枣树减产,我是来帮你们解决困境的!”
众人一听这女子竟是个外乡人,顿时非议纷纷。
“我们这糟了难,连县令都不敢来管,你个丫头凭什么?”
“对啊,我们枣家庄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干系?”
“就是!一个外乡人,又怎么会管我们的死活?”
“劝你还是走吧!别在这碍事!”
这群人将矛头纷纷指向沈彧薇,后者却没有半分慌张无措,而是厉声质问:“难道你们枣家庄遭受天灾,就可以随意处置他人性命吗?你们这样做,难道就不怕天理王法吗?!”
那中年男子上前一步,说道:“我是枣家庄的管事人,这女子犯了村规,与人私通,引得青天降罪!按村规就要处死祭天!”
说到这里,中年男子凛然地笑了一下,又说道:“你若觉得有违律法,大可以去告官,若县上追究,一命抵一命就是了!只要能为这里求得雨水,护住这一庄人的性命,我一人的生死又算得了什么?!”
沈彧薇眉头一皱,看着木架上被五花大绑的女子,木然地紧闭双目,一副早已认命的模样。
再看向面前的中年男子,也是一副甘愿赴死的架势。
沈彧薇知道,这群人如此愚昧倔强,继续耗费口舌,和他们讲再多的礼法也没用。
如若不能拿出点真格的,他们又岂会那么轻易动摇。
“所以说到底,你们不过是想设法求一场雨?”沈彧薇说道:“若我能即刻降下雨来,你们现在便放人,如何?”
中年男子听了这话,将信将疑地看着沈彧薇:“你能求雨?”
众人也纷纷投来怀疑的目光,一时有些犹豫。
“别听她胡说!”一旁的巫师按捺不住了,厉声道:”一个黄毛丫头能求来什么雨,耽误了大事你担待得了吗!”
“赶快来人,将这黄毛丫头拖出去!”巫师一边催促着众人,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举起双手不住地摇晃,对旁边举着火把的两名青壮年道:“别管她!仪式继续,准备点火!”
沈彧薇急地上前一步,被人群中走出来的两名妇人拉住。
“丫头,还是走吧,这事你管不了,”一名妇人低声规劝道:“再不走,巫师大人发怒就惨了。”
“这事我管定了!”
沈彧薇还偏就不信这个邪了!
“点火!”
伴随着巫师一声令下,数道火把齐齐扔向木台,在炎炎烈日炙烤下,那木台顷刻间便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