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诽想了想,脸上的笑容又有些不大正经了起来:“我知道这里是你的家乡,但是你们不是有句话,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吗?如今你嫁了我这只……嗯,虽不是鸡也不是狗,但不管是什么,也只得跟我走了。”
探春没有被他逗笑,只是怅怅地点了点头:“哦。”
“我这回已经离国太久了。”游诽轻叹一声,“原该上个月就走的,我其实自己也没有想到真能娶到王妃。因要等着你痊愈,你们皇帝又再四地拖延,行程已经耽搁了很久。再迁延下去,我母亲可真要责我娶了妻就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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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逗趣
探春也知道他的这番话属实,自己又已嫁为人妇,早就与自己的家人道过了别,因此答应了一声,倒没有任何的勉强。
游诽已套上了靴子,却回身一把抱住了探春。还没等探春惊呼出声,一个吻便落到了她的唇上,温暖干燥。
“这几日路上辛苦一些,回了茜香,就由得你作威作福。”
探春嗔了他一句:“当我是母老虎还是怎么的?”
游诽大笑:“当然不是,我的王妃可是温柔娴淑,贞婉端庄,这是你们皇帝许嫁的婚书上写的。”
说到最后一句,还做了一个咬牙切齿的表情,让探春哭笑不得,叫了侍书进来伺候她梳洗。
游诽早已经穿戴停当,却没有用大丫头。探春从镜子里瞥了他一眼,干脆把鸳鸯和翠墨两个也叫了进来,伺候了二人洗漱。
今天不必再穿一身公主的全套行头,但侍书替探春准备的,还是一套大红的吉服。虽没有镂金镶银,做做工精致考究。再加上一套红宝石的头面,更显得她若春桃,美不胜收。
探春自幼不喜红衣,还是从前世带来的习惯。因为前世的她,可没有这样白嫩的肌肤,被大红色一显,便更加觉得黑,所以她一向拒绝红色。可是镜中的自己,就是自己看着也觉得脸如敷粉,修眉嘴唇,竟似一朵含苞的花朵,正要向阳怒放。
游诽在鸳鸯的服侍下已经洗漱停当,这时候站到了探春的身后,一个弯腰,便和她头并着头。
探春脸色一红:“梳洗罢了就动身罢,别耽误了你的正事。”
“难怪人家说娶妻娶贤,我今儿娶了这么一位贤妻,可真正是……”
“还说”探春看他一脸的痞笑,又嗔又恼,“这会儿还说什么浑话儿,丫头们都在呢,也不怕人笑话儿。”
“我们没有听到。”侍书和翠墨笑嘻嘻地说道,还做了个鬼脸。鸳鸯老成些,没有说话,可脸上也尽是笑意。
“你们可真不厚道……”探春喃喃低语。
游诽更乐:“证明我比你得人心,咱们夫妻一体,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不会连这个也要吃醋吧?”
“夫妻一体”,让探春的心为之沁甜,原本还想开的玩笑,就卡在喉咙口。
“生气了?那就换一种说法,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这可占了我大大的便宜了罢?”
“扑嗤”三个丫头都忍俊不禁,探春也忍不住转嗔为笑,瞪了他一眼。可是心里却“咚咚”跳得厉害。这些话,怎么像是现代野蛮女友的口头禅呢?他会不会也和自己一样,是个穿越者?
她看着游诽的笑容,还是没能问出口。算了,以后和他熟识了,再问他罢。
“请王子,王妃安,外头的车轿已经准备好了。”门外传来陌生的人声,说的居然是中原话。探春有点意外,转头看向游诽。
“知道你没学会茜香话,所以现在服侍的人,都会你们的官话,免得你白长着耳朵当聋子,心里不自在。”
游诽说得很随意,可是这份细心,却让探春感动。
“谢谢。”她喃喃地说着,站了起来。游诽比她要高至少半个头,所以她说话的时候,抬起了脸。
“这可是你自动送上门的。”游诽得意地笑着,在她的颊上又偷了一个香。探春啼笑皆非,这人怎么完全不顾场合
不过,三个丫头看到两人的相处,却个个喜笑颜开。原以为悲悲切切的远嫁,竟然是一桩这样好的姻缘。
游诽有一句话倒是说得对了,三个丫头因为爱屋及乌,很快就把他也当成了自己的正经主子。所以,他一说服侍王妃上车,三个人二话没话,动作利落地就把探春扶上了驿馆门口的喜轿。
探春瞪了三人一眼:“你们光知道讨好他了”
翠墨嘻嘻笑道:“他?是哪个他啊?”
侍书也笑眯眯地打趣:“我们听王子的,可不就是听王妃的吗?王子不是说了,他的就是你的。”
鸳鸯忍笑:“你们再无法无天下去,王妃可就要恼了。”
探春当然不是真恼,对于游诽与自己三个贴身大丫头的互动,她其实是满意的。这表示游诽果然是没有拿她当外人,第一时间就用了她的丫头,而不是另外打发人来服侍她。
事实上,三个丫头心里自然也是明白的,所以才对游诽好感大增。要知道,一般陪嫁丫头,只对自己的姑娘忠心。
不过,喜轿只抬到城外,便改坐马车。
“怎么还要坐喜轿呢?昨天已经礼成了。”探春看着一片晃眼的红色,虽然现在已经对这种颜色没有什么太恶的观感,但还是不适应睁眼就是红色。她忍不住想起游诽,却觉得恐怕天底下再没有旁人比他更适合大红的颜色。别人穿红,多少有点俗艳。可是他穿红,却是要气质有气质,要相貌有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