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摆脱那群人渣的监视,他跟他们撒谎说还要找刚才那个小服务员快活,让他们先回寨子去,今晚江沉不回去了,要去彻夜的享受,其实为的只是找间像样的食铺找点东西吃。
没想到居然被林南汐找来了。
自从他来了云城,林南汐经常来找他,她是不用上班吗,身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电影学院校花,长在豪门的千金大小姐,她当初毕业的时候不是很牛逼的想要前程似锦,一飞冲天吗。
为什么还要跟江沉这种野痞败犬在这儿浪费时间。
“见你一次骂你一次。”
林南汐怒气冲冲的泼完江沉烫粥,什么都不说,马上提脚,转身要走了。
因为今天她见到他又跟一群不三不四的人进出不正经的夜总会了,她气得想把江沉给杀了。
“林南汐,公主。”江沉暗暗抱怨了一声,她大小姐脾气,一直就这样,没救了。
好像江沉做了她几年男朋友,就要舔脸伺候她一辈子似的。
“要不要?送给你。”江沉呼停她,把洁白芳香的茉莉花串给林南汐。
“江沉,王八蛋。”林南汐才不要他从别的女人那里得来的花,狠狠骂了一句,然后跑走了。
可是江沉还是追到门口,把花缠到她手上,嘱咐她:“赶紧回去。”
等林南汐走了,江沉又遇上一个人。
江沉好久没见他了,见着他,心里挺嫉妒的,也挺迷惑的,江沉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日子。
当初他上到高三,之前都一直吊儿郎当的,忽然说要考警校,江沉以为他说着玩的。
没想到他真的考了,后来招警考试选了缉毒警,毕业后进了缉毒大队,现在还到边境上来犯险了。
他一直在找江沉,江沉知道,但是江沉不露面,他也没办法。
“纬爷,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江沉身上粘着的粥还没擦完。
他瞄见林南汐坐车走了,没有被可疑的人跟着,放心下来,现在开始来招呼伍明纬了。
“都查到什么了?”在破败的只有一间店铺的潮汕砂锅粥店里,趁四下无人,伍明纬问。
伍明纬现在不用跟江沉确认,就凭适才见到林南汐泼他粥的事,就知道他是卧底,应该是南市那边派去的,丹拓集团在南市的势力一直无比猖獗,毒品市场他们最早就是在南市打响名号的。
南市的禁毒公安早就对这个集团深恶痛绝,多年来一直在不遗余力的部署,希望把他们一网打尽。
江沉当初毕业没考上南市的禁毒大队,说不定只是一个障眼法。其实南市的禁毒队伍早就在暗地里选上了他。后来那些打架酗酒网赌的事都只是为了给那条道上的人做戏。
“你喝什么?我请。”江沉主动招呼伍明纬坐下。
“我吃过了。”伍明纬说。
江沉给他递烟,伍明纬也不接。
江沉觉得自己好像罪人一样,但其实并不是。
他没有做过任何有罪的事。
“二十八岁,不抽烟不喝酒不玩女人,办事小心谨慎,冷静从容,从不轻易露出真面目,生性残忍,即使对同类也没有任何同情心,是个制毒高手,应该有很高的医药学专业方面的学历。据说还长得特别帅,相貌堂堂。”
江沉说完之后,补充道,“小时候应该没有跟丹拓在一起生活,是在丹拓病死之后才回了云城的阿瑞寨。对阿瑞寨的那帮集团高位领导毫无感情,平时在寨子里不仅防着公安,还防着这帮歹人。
直到现在,我都没有见过他一面。那帮人说他最近去北方了,想要开拓北方市场。北方治安严谨,严打盛行,他都敢去,个性确实是很猖狂了。死了到地下见阎王,都得被阎王下油锅煎他妈一万次,才够赎罪。”
伍明纬在心里对证了一下,这次去北城跟津城,似乎正面没有遇上这样的人,即使他们两城的缉毒大队派出精英,日夜不休的到处稽查,都没有抓到关于这个人的一丝一毫的线索。
别说他们,就是江沉在阿瑞寨卧底了三年,也没有亲眼见过这个人一面。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伍明纬问。
“我能怎么办,我烂命一条,好死不如赖活。倒是你,主动把人家甩了,到这破地方来蛰伏三年,你是不是闲的?”江沉替伍明纬惋惜。
小时候坐劳斯莱斯幻影上学的人,衣来张口,饭来伸手,这三年住小房子,开破警车,在走私偷渡制毒贩毒盛行的边境上玩命,江沉觉得真的没有必要。
最重要的是,他这种眼高于顶的人,好不容易对一个姑娘动了心,为了缉毒,他做一场戏把人家伤透了心,就那么分了,江沉觉得更没有必要了。
因为伍明纬这样的人要不然他就一辈子都浪着,一旦对一个人动心,就是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