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那么美艳的阿爷,不要这么清高的阿娘,更不要这张因为血缘而无比美丽的脸,以及这场算不清的孽帐。
“若有可能,二娘想做温家真正的女儿。”
门风清贵,虽不是豪阔,却自有书香风韵。哪怕在民间受辱,父母早亡,身负艰难,前途未卜。可身是清白的,心是纯净的,哪怕仍然会有利益联姻,仍然不能得遇良人,仍然要一生作戏,都很好、很好!
依稀几年前在蔡州时,二娘也曾怒言吼道:‘汝为什么要生下我?吾不要那样的爹娘。’气急泪奔、哭吼难以自控。姑母气得也是大哭一场,温思贤烦燥难安,痛斥了二娘几句,结果气得二娘也跑出去了。直到天黑都没见踪影,原是乡野怕有意外,赶紧寻摸时,才发现二娘摔在地上,脑后一片鲜血……
一转经年,竟是再度听闻。可这次,二娘不再哭了,也不再闹了,甚至吐露心想时,还是平和微笑,若有期盼。温思贤不知道姑母再次听后会做何想?可他知道,他不再烦燥难安,因为已经无心烦燥了。缓缓把二娘揽在肩上,无语怔怔的看着案上灯油出神,没有再追问刚才那个答案。因为世间没有可能,她不可能换掉出生,更不可能不姓温。而只要二娘姓温,所有的一切便都不可能。
这是老天给开的玩笑,温思贤想:也许前世得罪了月老,才会落到如此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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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公府纵火案,一经确实后便引得天颜震怒,命令刑部全力查查。长安上下很快便笼罩在一片诡异之中,几乎人人都在猜测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敢给太尉家放火?而且听说极有预谋,事先暗置了许多油桶在隐匿处,不然也不可能怎样也扑不灭,终至酿成大祸。可那是太尉府,到底是哪个狂徒居然这般放肆?
几乎人人皆有小帐,甚至和尚也不例外。
“温大那里也听不到风声?”太宗宠爱温氏,已是板上钉钉。清河公主要替小叔求取温二娘,可虞国公就是不同意。当然,卢国公也不大情愿。然后,太宗劝说,卢国公点头了,可起居郎就是咬着牙不乐意。就这般,圣人居然丝毫不恼,便可见恩宠如何了。
身处禅院,手捧茶汤梵音袅袅,檀香阵阵,如此超脱世俗之地,为毛谈起时政来了?
宝袭抽搐,不阴不阳:“出家人四大皆空,小沙弥,汝要淡定哦。”
洪道冷笑:“汝若淡定,来此作何?”
温二娘立时不乐意了:“好歹吾也给汝妹妹寻一好婚事吧?这点谢媒资,汝嫌贵是怎样?”真是越见泼妇了!洪道随手抽出一纸来,挑着眉毛抖擞:“汝要多少媒资?禅院借出也是要看施舍的,咱们算算,可借几次?”顿顿又添:“还有吾陪聊,烹茶,斋饭等用,一并算来。”
这么泼皮的和尚?好吧,宝袭认栽。
而后托腮发怔,洪道看看大概明白,心里有些失落,可还是说了:“处弼欢喜二娘,嫁过去也无甚不好。总归是要嫁的!难不成温家坟头还埋上两个不嫁女?”太难听了,对后世也不好。
宝袭有些哀怨的看这光头:“洪道,汝要是娶吾该多好?”和通透的人过日子没压力啊!光头少郎手劲抖了一下,瞬时便泼皮了,拍拍身边炕席。温二娘似乎让唬了一跳,然后圆圆眼睛瞪着,洪道挑衅回看,再然后温泼猫好像有些撑不住了,又是思量又是纠结,很久后才小心翼翼的起身往过走。可那一步步象龟行一样。尉迟仔细看着,心头一时似乎起鼓,象是期待,可似乎又象是惧怕。直到温二娘行到身边后,不待其坐下,便一个扯手拽进了怀里。
动作之捷让宝袭差些呼出声来,落在陌生怀中,抱肌坚韧,满面皆是陌生气息,加诸少郎漆黑不见底墨的眼神,渐自有些抖意。然后一掌抚上了面颊,粗砺的质感不复曾经贵公子娇养,不由眼前有些模糊不清。然后陌生气息渐自浓郁,有些软又似乎有些硬的触感慢慢碰在唇上。宝袭有些紧张,手儿被扯住,然后引着放在了腰侧。有些想笑的时候,唇儿被彻底封住了。
完全陌生的气息充斥了所有的观感,带着热切的进攻里有些小小的温柔,反复摩挲的触感渐渐不满足。没有强抵,而是放肆砺掌突然探进了衣裳。唬了一跳便被乘虚而入了。滑溜的舌头不断的逗弄,可一旦宝袭想笑便又会被紧紧的缠住,想要彻底吸尽心魂似的。宝袭全身没了骨头似的被铁一般的硬臂紧紧箍着。探在衣里的砺掌开始摩挲,先在后脊处不轻不重的揉哄,待觉抚慰有意后,身体一下子被腾空了。
宝袭唬住,睁眼看时,尉迟已经踏下地来。抱着温二娘进得内室。这屋有些狭小,只有一张通铺上叠着一副铺盖。尉迟手段利落,扯开葛布便便温二娘放了上去。回手便扯掉了身上缁衣,再解里襟后便露出了壮硕的身躯。不同于温大郎那书生似的事消瘦文质,是虎健男儿般的英伟身材。宝袭的脸通的一下便红了。洪道轻声笑了,慢慢的俯身爬上炕来。不知怎的,被他那样盯着竟有点惧意,想退。虽然宝袭是活过一世的,可她没有过男友,更不曾有过这种事。温大郎胡闹时,满心都是算计,根本顾不得这些,可这次不一样……
“别害怕!听吾的就不会有事。”腰带被扯开前,耳边听到了这样的吩咐。宝袭乖乖点头,默上了眼睛。颊上轻轻的笑意兼之吮吻慢慢的开始,随着衣带被慢慢的解开,舔吻便随行而至。脸颊玉颈肩头,直至心衣被扯开后,两团雪软落进掌中。宝袭吓得想躲,可情势却已然由不得她了。身上少郎如同虎舐般揉搓尽了每一滴娇嫩,哪怕最隐秘之地也不曾空落。宝袭知道具体内容,却不知会那般亲密,更不知会那般放浪。吓得连连推拒,可尉迟半点不放却更狂妄。狠狠的咬着宝袭,揉着软雪几乎碎掉,秘处蹂躏反复折腾得宝袭差点哭吟出声来。芳唇被紧紧的含住,吸吮玉珠,无上欺凌。终在第三度天崩地裂时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