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煮面给你吃,三鲜面好不好?”郝靓赶紧跳起来叫,并打开冰箱检阅剩余的材料。
被她打断,单尔信倒也不生气,指着电脑桌上的碗道:“那是什么?”
“三鲜面啊,你等会儿啊,我很快就煮好。”碗里的面她只吃了几口,现在早已冷了糊了,她拿起来正准备倒掉,单尔信却伸手接了过来:“等不及了,我先用微波炉热热吃了吧,你只管煮你的,再有差不多这样两碗就够了。”
郝靓本想阻止,可看看冰箱里剩余切面的量,决定由他了,吃剩的总比吃不饱强啊——大胃王不好养啊,泪流。
热好了剩面条,单尔信端起来边吃边看郝靓忙碌,偶尔还指点她:
“水放少了啊,汤面要有汤才好吃。”
“嘿,你这刀工不咋地呀,冬笋切得都不均匀。”
“虾仁变色了,赶紧先盛出来,不然就老了。”
……
郝靓忍无可忍,丢下锅盖瞪他:“我看你是吃饱了吧?”
“哪儿能啊,我这不是激动的吗,好容易有老婆给做饭了,你放心,就算你做的再难吃我也会统统吃完!”单尔信收起冷面小生形象,彻底放开无赖嘴脸。边说便把碗里的面条都扒进嘴里,把空碗递给郝靓。
好容易伺候好了单二爷的胃,郝靓感觉又困又累,看着屋里两张狭窄的单人床,其中一个还没有铺盖,皱着眉头看单尔信:“要不,你还是回去住吧?”看单尔信脸色不善马上补充道:“这里连你的换洗衣服都没有,住着也不方便啊。”
单尔信没答话,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她,然后从墙角拎了个箱子出来,在郝靓见了鬼般的表情之下打开,只见里面满满地一箱,都是他的衣物。
“你什么时候放这里的?”她非常肯定刚才拖他进来的时候,没有顺手拖个箱子。
谁知她不问还好,一问之下单尔信又变了脸色:“你还说,下午过来的时候要不是你不在,打电话也不接,我至于自己开门进来放行李吗?万一被人看见我解释的清楚吗?”
郝靓的表情扭曲,刚想问他怎么开的门,又马上打住骂自己脑残,他溜门撬锁也不是头一回了!而且这恶人先告状告的!她憋了半天只问一句:“你那时候还不知道我室友搬出去了吧?”
“当然不知道。”单尔信很自然地道“附近有酒店,我订的房间还没退呢,当时懒得再跑了嘛,反正你宿舍也没人。”
郝靓决定忽视他的道德问题,也放弃教育他老百姓的屋子不能随便乱闯,而是抓重点问题问:“你现在去酒店?”看架势不像啊。
单尔信停止了往箱子外搬衣服的动作:“你更喜欢住酒店?早说啊!”
郝靓疑惑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不是你住吗?”
单尔信更疑惑:“你都不去,我去干什么?”说完挑了挑眉毛,脸又有发黑的迹象:“就这么几天假你还打算和我分居?对了,今天那小子叫什么,于浩洋是吧,他的脸很好摸吗?你……”
“哎呀!”郝靓打断他,“有地方住干吗要住酒店呢,你不是要买房吗?呵呵,注意节俭,注意节俭!”接下来干笑着请示他:“咱们这24小时热水,您老人家洗澡不?”
单尔信安然享受她狗腿的服侍,等郝靓自己也洗漱完毕,先洗完的单尔信已经大刺刺地半躺在她铺着素花白底床单的床上,身高腿长的他,衬得那床异常娇小。
看着自己的床被人欺负,作为主人她却敢怒不敢言,认命地去柜子里找新床单,床单刚拿出来还没来得及铺,她整个人已经被卷起来压到床上。
“大爷饶命,我今天真的累了!”不是一般的累啊,昨晚被折腾了一整晚,身体累,今天被摧残了一整天,心累,郝靓可以说是真的身心疲惫,如果不是形势所逼,她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再动。
“想什么呢,我就是想抱着你说说话。”单尔信撇撇嘴,鄙视她思想不纯洁。
好吧,口头上吃点亏总比过劳死强,郝靓连恼羞成怒的表情都懒得做了,乖乖地伏在他怀里,等着说话。
虽是暮春,但b城向来昼夜温差大,夜里还是有些凉意的,此刻被单尔信搂在怀里暖暖地很是舒服,只有12米宽的单人床,竟然也神奇地不觉得挤了,因为两人贴的实在太近。
如此近的距离下,郝靓对某人某方面的人品还是有些担心的,身体和心情都有些紧张。不过单尔信一只手臂从颈下环过让她枕在头下,另一只手则在她肩背脊椎处来回按压,力道适中,很是舒服,不多时郝靓便彻底放松了下来。
头脑昏昏沉沉,郝靓理性的一面暂时休息,感性和无厘头的一面露头,她灵光一动,忽然就问单尔信:“对了,季家是不是从小给你订过娃娃亲啊?”
单尔信一愣,按到腰部的手顺势往下拍了她屁股一下:“胡说八道什么呢!”
力度着实不小,郝靓都怀疑自己屁股被他拍红了,赶紧伸手揉了揉,人也清醒了一些,不过问题还是要问的:“我看季月也不像多讨厌我的样子,怎么你外公外婆还没见我就反对呢?我觉得自己没那么差,只能理解为他们先入为主另外有人选喽。”郝靓从不妄自尊大,也不妄自菲薄,她从小到大都很有老人缘,而且c城郝家的女儿,就算相貌平庸才能泛泛,也不乏追求者,更何况郝靓在她这一辈的女孩子里,是最出色的,没有之一。
虽说由于个人原因,郝靓长这么大没谈过恋爱,也几乎没考虑过男女感情问题,但由于自身的通透,她对自己在婚姻市场的地位还是有概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