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君熹懂这个,“好漂亮~谢谢我们家应先生。”
她冲他甜笑。
应晨书悠悠和她眼神交缠:“熹熹,我们又一个新婚之日了。”
“嗯。”
“你考不考虑,彻底换个称呼。”
他伸手勾勾她小乔莹润的下巴,“上次领证你才喊了一句,就没再喊了。”
“为夫甚是想念。”
“……”君熹眼神扑闪,脸色爆红,“啊啊啊啊啊,你给我收回,收回!!!!呜呜呜。”
应晨书失笑。
君熹气得去咬他:“收回去,不许说。”
应晨书给她欺负了会儿,一会儿又不愿意了,逗着她跟逗小猫儿似的。
就这么玩闹到他们的车子环城绕了兰江走了一圈,君熹都在和她的新婚老公极限拉扯,烟花时而看一眼,时而没注意,应晨书同样重要。
深夜回到他们白天离开的谢安街,君熹的精力就够洗个澡而已,洗漱完一躺床上就秒睡。
应晨书白天说的过新婚之夜,只是一句空谈。
他倒不是很累,体力比她怀着孕的身子要好很多很多。
他洗了个澡后坐到床边,手中拿着一条毛巾擦头发,边擦边看床上已经熟睡的小姑娘。
手上的动作不知什么时候停下来了,毛巾就放在手里,应晨书依然静静坐在那里,半小时过去,一小时过去。
好像怎么也看不够,其实很多时候是君熹说她觉得不真实,应晨书一直以来做的都是实际行动,以实际行动来丈量真实感。
但是在这样一个平生从未有过的绮丽夜中,他竟也不免于俗,看着满屋子的囍字,床头插着花的红色花瓶,床上红色的蚕被,枕头,穿着红色浴袍的君熹,他落在了一个怪圈里,也觉得不真实。
这一路走来,真是辛苦他的小姑娘了,明明从前是觉得她一个小女孩在贫困山区考到北市,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在这个城市生活,太辛苦,才关照她,可最后他就足足拖累了她八年。
应晨书坐到天际微明,目光一分都没有移开床上。
天亮了,缕缕鱼肚白投入房间,心中深处的雾似乎被照散,圆满的感觉终于真实地罩在心头,他终于有些困意,上床抱过小姑娘一起睡。
君熹下意识往熟悉的怀抱中钻入,伸出一双纤细的小臂缠着他的腰,脑袋缩在他脖颈下,将脸埋起来。
应晨书扯高被子把她肩头一点点盖住,垂眸亲了一口那只剩一点点的白皙小脸。
君熹怀着孕,这几个月本就嗜睡,加上昨天忙碌了一整天,这一早上就都没醒来,压根不知道身边的人也在睡。
下午两点,应晨书先醒了。
发现怀里小东西还睡着,他再亲了她一口后轻手轻脚起来洗漱,又去吩咐厨房的阿姨做饭,最后检查了一些已经收拾好要出门的行李。
不知不觉一个小时过去了,他去喊君熹。
小姑娘还没睡饱的样子,睡眼惺忪睨他一眼后,又可可爱爱地埋下脸,只把手递给他。
应晨书握着那只小手,笑容满面,继续哄:“早上和午饭都没吃,你肯定很饿了,熹熹。”
“唔。”她闭着眼哼唧,不否认但是起不来。
应晨书再接再厉:“乖,我们洗个脸就不困了。要是你自己还好,可肚子里还有小朋友,它每天要耗费你很多养分,你会饿到的。”
十分钟后,成功把人带去洗漱。
一会儿去前院餐厅吃饭,坐下的那一刻君熹就觉得浑身舒服,忍不住感慨:“要是人可以一辈子不上班就好了。”
上菜的阿姨都笑了:“累了吧?办婚礼是累的,今天休息呢,多休息几天。”
“这样的好日子真是不想要到头。”君熹拿起应晨书递给她的筷子,“应先生你给我请了多少天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