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酒敬下来,君熹已经累了,应晨书中途就心疼地要带她回去休息,应家请的宾客太多了,但是小姑娘不愿意,想跟着他。
终于收工,可是收工完还有一个最后的节目,君熹更不愿意走了。
工作人员推进来了一个巨大的九层蛋糕,因为今天不只是婚礼,之所以婚礼选在今天,是因为今日是应晨书的生日。
君熹看到那个蛋糕可开心了,对这个最后的环节爱不释手,一开始是她说要给他过生日的,所以应晨书才会在婚礼上还给自己准备了这么一个环节,这么大一个蛋糕。
这高挑的九层蛋糕一出来,无疑把今晚的婚礼氛围在高潮中推到另一番高潮。
蛋糕上“新婚愉快”与“生日快乐”齐平,看着就让人快乐。
小练安也尤其兴奋,跟在君熹身边去切蛋糕,那一米多的高塔她自己动不了。
君熹想起很多年前赵高启给练安过生日,小家伙说爸爸准备的那个蛋糕有九层,每一层都有一只小羊,因为她属羊。
她说她想带一只小羊给君熹姐姐的,但是那天北城下了大暴雨,就没有成功了,她很遗憾。
而今天的蛋糕也有一只小羊,白乎乎的小羊羔跟在一只漂亮的白天鹅身后,君熹莫名觉得这形似她,应该就是她。
君熹把那只小羊拿给小练安,小家伙开心得一头扎入她怀里,呜呜呜地说她就要像这只小羊一样跟在妈妈身后一辈子。
君熹感动不已。
转头,应晨书手捧着一块蛋糕过来。
上面是一辆黑色车子的造型,车中后排隐约有人,这蛋糕做得也太逼真了。
君熹盯着那微型车辆惊讶道:“这,这是应先生的车子么?”
“对,把我吃了吧。”
君熹大笑,接过蛋糕,先去亲了他一口:“祝我家应先生生日快乐,如今晚的现场,一生有如皓月当空,年年岁岁无忧无虑,和你的熹熹百年好合~”
“谢谢。”他弯起眼睛,眸中笑意浓到溢出。趁着所有人都去围着大蛋糕,喧哗热闹,他自己偷偷地,深深地亲了她一口。
晚上九点,君熹坐入车厢,她的应先生要陪她去看烟花了。
好多喝完喜酒的客人也都一起准备去看烟花了,小练安跟着她高启爸爸的车子走了,赵高启说带女儿去兜风。
其实酒店的烟花已经够漂亮了,从婚礼开始到结束,足足几个小时里一分都没有停歇地点着。
但一想到全城今晚都有烟花,大家都忍不住再去欣赏一番,君熹的话,她倒不是要去欣赏那规模有多大,而是心痒痒想要去见证一下那为她绽放的烟花有多绚烂。
车子离开酒店不到五分钟君熹就远远地看到了兰江的一点影子,明艳繁复的烟花从兰江中冲破天际,将整个夜空都点亮了,漫天都是粉色。
车子渐渐开到兰江的第一段长廊,那素日向来有条有理的长廊上今日塞满了人,没有一丝丝的缝隙。
外面长街也很塞车,更没有停车的地方。
他们的车子只能一直开,一直开。
杨叔都忍不住感慨地说:“真热闹啊,过年的北城都没有这般热闹。”
君熹一边点头一边抱着个相机录像,沿着长街录下去,感觉很多年很多年后,看到这出录像时她会很感慨,想着这是她与应晨书办婚礼的那一天,酒店的烟花燃放了几个小时后,整个北城开始在八点半续上烟花,足足放到晚上十点半。
两个小时里在整条兰江放烟花,君熹不知道要多久的审批才能拿下,还要耗费无数安保人员维持秩序,他们的车子一路开过一路都是警察。
走着走着,君熹忽然看到一辆熟悉的车从他们的车外飞过。
两面车窗开着,她看到了赵高启慵懒的影子,对面是趴在窗上看烟花的小练安。
君熹也拍累了,就转身投入应晨书温热的怀抱,和他聊起了天:“应先生~这次的审批谁搞的呀,辛苦了。”
应晨书张开手臂将她揽着,另一只手去将车窗升起一些挡风,北市的十月份夜晚已经很有凉意了。
他说:“这次的倒不是很难,我这几年的地位毕竟上升了一些。”
真谦虚啊,上升一些……尽管君熹也考到了自己理想的工作,但是眼前的人依然是她这辈子乃至下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应晨书看她抿唇沉思的模样就知道小姑娘小脑瓜子里在怎么疯狂否决他,他忍着笑说:“所以这次,没有花费太多时间。是高启去安排的,他跟人说是我结婚这天要庆祝一下,前后大概两天就批下来了。这两天里,主要是全城各方面得查看一下是否有条件,避免其他地方有大型活动,导致道路拥挤与安保人力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