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晨书抱着她亲了一口,安抚地摸摸君熹的脑袋,随后下车。
已经在外面候着的司机见此,便去打开了驾驶座后方的车门,待应晨书绕过车尾过去牵起君熹的手扶她下车,往里走。
管家早出来迎了,见他们下车就从门上台阶下来,笑容满面。
“这位就是君小姐,听了好些年,先生终于带回来了,今天日子真好,君小姐比想象中还要漂亮夺目。”
真会说话,不愧是这种家庭里的管家,君熹一下子紧张都消失了不少。
应晨书牵着她踏上台阶,一路上他的手指都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大掌拢着她的小手。温热层层递来,让君熹渐渐地完全放松下去。
大厅里已经有人在,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年轻女人在与两位满头银发的老人说话。
那两位老人大概是出发前应晨书和她说的,他爷爷奶奶。
而那位说话的女人,君熹有些眼熟,似乎是明顺公馆墙上的照片里,站在应晨书身边的他的二姐。
可能是从前从没想过会和他结婚,所以她未曾真正认真地去窥探过照片里每个人的长相,知道看了也没有,所以都只匆匆过了一眼。
只有他二姐站在他身边,每次看他的时候,都能顺带注意到。
但是此刻一进门,君熹其实最先是眼尖地发现了坐在主位下方右手边一张椅子里的女人。
那身着褐红色旗袍的身影端庄华贵得很醒目,是昨天在梨园见到的那个女人。
如果没有刚刚应晨书的话,可能君熹一下子就如同昨天一样紧张了,但是听了他的话,眼下她忽然从容起来。
既然来了,结果能差到哪里去。
应晨书跟君熹介绍两位老人:“我爷爷奶奶。”
君熹马上开口喊人。
两老人家都笑呵呵的,老夫人觉得这个小女孩不错的,长得颇为漂亮不说,声音也甜,马上招着手让他们坐。
君熹还没动身,这氛围很不错的大厅里忽而传来一阵脚步声,从侧厅通道走来的。
她扭头望去。
那张男性脸孔由暗到明,逐渐清晰。这个人不是非要在这或者照片里才能看到,在新闻中也不少见,所以君熹一下便认出来了,是应晨书的父亲应非昂。
年逾六旬的男人脸上还是那种历经风雨大场合的沉稳威严,负手走来的脚步虽然没有在外的那么严肃,却还是无形给人一种压力。
他眼睛直视着君熹,那不长的七八米距离,炯炯有神的眸子含着犀利的光照耀她。
到两三米外,他终于开了口。
“君小姐,来了。坐。”
君熹尽力堆起一抹从容微笑,点头喊他:“伯父好。”说着又朝前面起身也踱步而来的谢如思喊,“伯母好。”
应非昂已经松开背在身后的手了,站在应晨书与她面前,他看了眼前者,再看她,淡淡牵起一抹类似和蔼的微笑:“我听晨书说,你们已经登记了,那便不用喊得这么生疏了。”
说罢人转过身指着椅子示意她坐,自己往前走去。
君熹偷瞄了眼应晨书。
他松开牵着她的手,抬起手臂到她身后抚了抚她的头,笑了笑,末了揽着她去落座。
君熹心中的不安在他这似乎专门让她放松的笑意里稳了下去,那种一个人孤零零在陌生环境下的迷茫都被他一瞬压下了。
应晨书坐下后才跟她随口介绍了在父母身边落座的那个年轻女人,那是他二姐,姐夫出差了不在。
君熹同样得体地喊了人。